口音的话,听着既新鲜又疏离。
傻柱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的天空,忽然就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那会儿他和雨水还小,千里迢迢来找何大清。
何大清却躲着不肯见他们,最后还是白寡妇出来应付。
白寡妇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至今想起来还堵得慌。
想到这些,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他甚至有点打退堂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大清要是还不想见他们咋办?就算见了,又能说些什么?
“哥?”何雨水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眼里满是期盼。
“咱往哪走?去找爹吗?”
傻柱看着妹妹眼里的光,那点犹豫瞬间散了。
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找,咋不找。”
何雨水顿时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那咱去哪找啊?我记不清爹住哪了。”
傻柱也犯了难。
当年那点模糊的记忆早就混了,白寡妇家的地址更是记不清。
他皱着眉想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有了!咱先去街道办问问。何大清既然在这儿上班,街道办指定知道他在哪里,找到他上班的地方,还怕见不着人?”
“对哦!”何雨水连连点头,“还是哥你想得周到。”
兄妹俩定了主意,找路人问清了街道办的方向,就沿着路边往前走。
保定的街面比京城窄些,路边的房子多是青砖灰瓦,墙头上偶尔探出几枝光秃秃的树枝,看着倒比京城多了几分安稳气。
傻柱走在前面,步子迈得又大又沉,心里头像揣着块石头。
何雨水跟在后面,时不时抬头看看他的背影,又扭头打量着路边的店铺。
她嘴里小声念叨:“爹会不会变样了?会不会认不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