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就是这个老采掘面,在不久之后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顶板冒落事故。
虽然没出人命,但恰逢检查,矿被勒令停产了足足三个月,罚款罚得李文博元气大伤。
这一世,他们想故技重施,把这口黑锅扣在自己头上。
沈秀兰没有声张,只是在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她换上了一身耐脏的旧衣服,头上包了块头巾,出现在了矿井口。
准备下井的工人们看到她,都愣住了。
在他们的观念里,井下是男人的世界,充满了煤尘、汗水和危险,女人,尤其是老板娘这种身份的女人,是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沈……沈老板,你这是?”一个相熟的工头迟疑地问。
“下去看看。”沈秀兰的回答简单干脆,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她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顶积满煤灰的安全帽,毫不嫌弃地扣在头上,又取了一盏矿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5章矿山(第2/2页)
赵德柱闻讯赶来,脸色铁青:“胡闹!沈秀兰,你知不知道井下是什么地方?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李总交代!”
沈秀兰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赵矿长,我是这个矿的法人。矿工兄弟们每天在下面搏命,我这个当家的,要是不亲眼看看他们干活的地方是什么样,我睡不着觉。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
她的话说得在情在理,又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坚决。
周围的工人们看着她,眼神里渐渐起了变化。
这个女人,和他们想象中养尊处优的老板娘不一样。
她随着第一批下井的工人,踏进了那咯吱作响的罐笼。
铁笼缓缓下沉,光亮被迅速吞噬,只剩下头顶矿灯射出的一束束昏黄光柱。
湿冷、夹杂着煤尘气味的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吹得人汗毛倒竖。
到了井下,沈秀兰没有理会跟在身后,脸色难看的赵德柱。
她几乎是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和这一世的谨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坑道里。
她用手触摸着巷道的岩壁,感受着那里的湿度和温度。
走到老采掘面时,她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用一块小石头轻轻敲击着顶板。
“王师傅,”她转身,对一个年过五十、经验最丰富的老矿工说,“你听听这声音,是不是有点空?”
王师傅愣了一下,也学着她的样子敲了敲,眉头渐渐蹙起:“还真是……比别的地方闷。而且这几天,这片儿的‘汗’出得也多。”
井下管渗水叫“出汗”。王师傅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几个老工人的警觉。
沈秀兰又指向采掘面的深处:“那里的煤层颜色不对,发暗,还夹着泥岩,再往下挖,怕是要见水了。”
这些话,对于赵德柱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他正想开口斥责沈秀兰不懂装懂,却发现王师傅和几个工头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是常年在井下和死神打交道的人,对这些细微的征兆最为敏感。
沈秀兰说的,恰恰印证了他们最近隐隐的不安。
“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