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车牌:“以后每天留意一下,如果连续出现就告诉我。”
他起身从书柜顶层取出一本厚厚的书籍,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三个男人的合影,背景是个煤矿井口。
“如果看到这个人,”
他指着左边戴眼镜的男人,“千万不要靠近,立即通知我。”
沈秀兰仔细端详照片,男人约莫四十多岁,金丝眼镜,嘴角有颗痣。
她点点头,把特征记在心里。
夜里等全家都睡了,沈秀兰悄悄起床。
她拿出白天买的铁丝网,在后院墙头细细地缠了一圈。
又检查了每扇窗户的插销,给厨房的窗户加了道内栓。
做完这些,她站在院里听了会儿动静。
秋虫鸣叫,远处偶尔有车声,一切如常。
回到卧室,叶昭还醒着,在床头看文件。
见她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材料。
“都弄好了?”
他问。
“嗯。”
她脱掉外套,“明天我让姐夫来装个院灯。”
叶昭伸手关掉台灯。
黑暗中,他的声音很轻:“怕吗?”
沈秀兰在枕头上摇摇头:“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不怕。”
第二天,沈秀兰照常开店,只是打烊时间更早了。
她让王春梅去接孩子们放学,自己留在店里清点物资。
下午阳光正好,沈秀兰坐在柜台后记账。
铃铛突然响了,她抬头看见李文博站在门口。
“这么早就打烊?”
李文博笑着走进来,手里提着个礼品盒,“路过看见你在,进来打个招呼。”
沈秀兰合上账本:“李老板有事?”
“听说叶警官最近在查东郊煤矿的案子?”
他把礼品盒放在柜台上,“都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沈秀兰推回礼品盒:“老叶工作上的事,我从不过问。”
李文博的笑容淡了些:“秀兰,你这就见外了,矿上最近总有些小偷小摸的,还指望叶警官多费心呢。”
“该费心的自然会费心。”
沈秀兰开始擦柜台,“不劳李老板操心。”
李文博站了一会儿,见她没有搭话的意思,只好悻悻离开。
沈秀兰走到门口,看着他开车远去,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傍晚叶昭回来,沈秀兰提起这事。
他眉头微蹙:“以后他再来,直接打电话给我。”
晚饭后,叶昭教孩子们一些安全常识。
小凯听得认真,还拿出本子记笔记。
沈秀兰在厨房准备明天的食材,听着客厅里的说话声。
回到卧室,叶昭已经睡下。
沈秀兰轻轻躺下,听见丈夫均匀的呼吸声。
夜很深了,远处隐约传来狗吠声。
沈秀兰睁开眼,仔细听了听,又渐渐安静下来。
清晨,沈秀兰照例六点起床。
小米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她切着酱黄瓜,刀工又快又匀。
叶昭穿戴整齐从里屋出来,他接过妻子递来的粥碗,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一圈。
“今天我去局里开会,晚上可能晚些回来。”
他喝了一口粥,“孩子们放学直接回家,别让他们在店里待太久。”
沈秀兰点头,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咸菜:“知道了,你忙你的,家里有我。”
送走丈夫和孩子们,沈秀兰七点准时来到店里。
王春梅已经等在门口,手里拿着抹布和水桶。
“秀兰,你看。”
王春梅朝隔壁杂货铺努努嘴,“老陈贴了转让告示。”
沈秀兰转头望去。
杂货铺门口果然贴着一张红纸。
老陈正蹲在门口整理货箱,背影显得有些佝偻。
沈秀兰眉头微蹙。
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老陈因为生意不好确实转让了店铺,接手的是一家服装店,生意很是红火。
“春梅姐,你先开门,我去看看。”
她解下围裙,朝杂货铺走去。
老陈看见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秀兰啊,这么早。”
“陈叔,这是要转让?”
沈秀兰指了指红纸。
老陈叹气,皱纹深刻的脸庞写满愁苦:“是啊,干不动了,现在大家都去市买东西,我这小本生意撑不住了。”
他指着店里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