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砸在垛口上,碎石簌簌落下。他猛地转身,大手指着身后一溜打开的银箱:“瞧见没!白花花的银子!守住了!全是你们的!一人再加十两!万岁爷的赏!”
“万岁!”城头守军眼珠子血红,铳箭泼得更密更急。
“树旗!”魏忠贤尖嗓刺破喧嚣,“树起咱家的大旗!”
四名净军力士轰然应诺,肩扛一根三丈白蜡杆登上城楼。杆顶鎏金火焰宝珠在晨光中灼灼刺目,赤红大旗“哗啦”一声抖开!金线镶边在风中翻卷如龙,旗面正中斗方金印下,赫然是一行漆黑篆书:
“钦命监督宣大粮道司礼监掌印魏”!
虎墩兔汗的金帐前,一个千夫长狼狈奔回,肩头插着半截箭杆:“大汗!明狗有埋伏!折了几十多个勇士!”
虎墩兔汗冷哼一声,也不看那个千夫长,而是眯起眼用一支西洋千里镜望着城头,然后就是一阵发愣??那面赤金大旗在朔风中猎猎招展,旗上斗方金印与篆字在朝阳下清晰刺目!
这是什么旗?
他放下手里的千里镜,回头看着一旁的绰尔济喇嘛:“大师,你看见那一面绣着个金印的赤金大旗了吗?”
“看见了,那是,那好像是……”绰尔济喇嘛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嘶哑,“司礼监掌印的旗?魏……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