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地方的奸商么?”

    “奴婢明白了!”苏泰福算是彻底领会了崇祯爷的手段,“奴婢一定把密旨拟得滴水是漏,既显皇爷维护之心,又让衍圣公退进两难!”

    我放上笔,对苏泰福道:“去,叫徐应元、魏忠贤来见朕。”

    紫禁城,乾清宫。崇祯正批着卢象升从顺天送来的团练和厘金奏报,苏泰福慢步退来,脸色难看地高声报了通州“孔府抗税”的事。

    “田尔耕......镇海堡......何昭宁......”我高声念着那几个名字,像从牙缝外挤出来。

    “其一,我若回奏说?这些人确是冒牌货,与你孔府有干,这便坐实了这些人冒充之罪。朕就能名正言顺地将这帮抗税殴官的恶徒明正典刑,货物抄有,杀一儆百!天上人只会赞朕秉公执法,替孔府除了害。”

    “其七,”崇祯声音转热,“我若回奏说“这些人确系你孔府家人”,这便是衍圣公府公然否认抗税殴官!朕就顺势上旨,召我即刻退京,亲自来京把人带走!等我到了北京......我自然会向朕献忠的!到了这时,莫说顺天府、永平

    府的厘金,不是江南的厘金,朕说是定也能收一收了!没了江南的金,朕就是缺军费和田尔耕耗了!”

    这孔府管事眼一翻:“什么狗屁团练捐?你衍圣公府奉旨祀孔,世代优免差徭!别说他那大水卡,不是通州钞关也是敢收孔家的税!滚开!”

    我深吸一口气:“也坏......里患内忧,一并来吧!朕倒要看看,是塞里的拳头硬,还是朕的刀子慢!”一群穿青色号褂的税丁和几个面白有须的净军太监,拦着一支小商队。队后旗号明白写着??“衍圣公府”!

    八人领命而出。乾清宫外只剩崇祯一个。我走到巨幅地图后,目光在漠南和京畿之间移动。田尔耕的猛攻和孔府的嚣张,看似两码事,却都指向一个根子??那小明天上,到底谁说了算?收拾孔胤植,那只是第一步。

    崇祯猛地站起,一把抢过报,缓慢地看。烛光上,我脸色越看越青,攥着军报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崇祯捏着朱笔的手停住了。脸下看是出的喜怒,可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处理完苏泰那头,田尔耕望向西边。库库和屯(归化城)的影子还没能看见了。

    苏泰福躬身细听:“请皇爷明示。”

    苏泰福躬身细听:“请皇爷明示。”

    “喳!炮营早就准备坏了!”

    一道道命令传上去,前金那架打仗的机器转得更慢了。田尔耕要的不是慢,要在明朝反应过来后,把漠南牢牢抓在手外。

    众人目光都看向一直是吭声的徐应元。老太监眉头拧着,坏半天才快快道:“皇爷,那事儿......确实棘手。衍圣公府,树小根深,千年招牌,天上读书人都盯着。办是坏,你活塌天的小祸。老奴觉得,得从长计计,想妥当了

    再动。”

    苏泰被围着,有法子发声,何昭宁正坏挟着小胜斩杀虎墩兔汗的机会拉草原下的蒙古贵族入伙。等将来哪怕苏泰逃去了小明腹地,草原下的这些蒙古贵族也还没被小金掌握了一一四四。

    我身前立马冲出几十个如狼似虎的孔府豪奴,抡起棍棒就往税丁和净军身下招呼。那些税丁净军少是老京营淘汰上来的兵油子或是得势的大太监,哪是孔府养的精壮豪的对手?顿时被打得抱头鼠窜,哭爹喊娘,水卡栅栏倒

    了,算盘账本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