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
“皇上,年宴时嫔妾能不能和富察贵人一个桌子?”
年宴时华妃负责的,夏冬春去问过了,被打了出来,她还是不服气。
瞧着皇上没有说话,夏冬春也不气馁:“皇上,为什么华妃娘娘非要给嫔妾安排在沈贵人一起啊,嫔妾不喜欢沈贵人。”
皇上腹诽,就是知道你俩不对付华妃才这么安排的。
她不喜欢你们两个。
“皇后娘娘也不管这事,为什么华妃娘娘这么不好说话啊。”
她鼓着脸抱怨,看的出来很不痛快了。
“还有,皇后娘娘为什么叫嫔妾们在年宴上表演节目啊!
又不是只有咱们,还有宗亲和大臣呢。”
小富察本来准备弹一曲古筝的,被夏冬春嫌弃了一番就放弃了。
反正也讨不了什么好,何必费劲。
如今皇后没有挑唆到笨蛋,就忽悠到了安陵容头上。
那傻子在甄家就没学过规矩,自然也不知道皇后的险恶用心。
“那安答应为什么这么听皇后娘娘的话,还要唱一曲儿,那是宫嫔唱曲儿的场合吗皇上?”
她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皇上看着手边那五百两银票觉得这不是换座位的钱,这是答疑解惑的代价。
这么半年,皇上也知道了自己这位惠贵人的德行,问题多,但是答案有时候也不重要,只要让她说出来,她就痛快的多。
“朕给你换到富察贵人身边,你还有事没有?”
夏冬春摇了摇头:“还有一事。”
皇上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摇头是没有的意思,你应该点头。”
好斤斤计较的一个皇帝,夏冬春没有说话,用眼神传达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讯息。
“你说吧。”
对付这样一个油盐不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女子皇上只能叹气。
“嫔妾想要穿的漂亮点,您别叫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说嫔妾了呗。”
皇上冷哼一声,这是想着多么僭越呢。
夏冬春把自己的脑袋伸到皇上面前:“您瞧呀,嫔妾这金簪漂不漂亮?嫔妾这玉环美不美丽?嫔妾这珍珠耀不耀眼?嫔妾这宝石闪不闪亮?这样的好东西,放起来多么暴殄天物啊皇上。”
想着袖口都毛了的夏威,夏英武和夏威武父子三人,皇上又叹了口气。
这家人贪是真贪,但这钱全花到了后宫里,他也没法计较。
实际只是在当值时穿旧衣裳的父子仨不过是有各自的爱好罢了。
穿戴都是小节,大头全在府里的收藏。
和喜欢显摆的夏冬春不同,夏威父子更喜欢把好玩意儿收在府里自个儿看。
“知道了,你爱怎么打扮怎么打扮就是。”
皇上妥协了,并且想到了自家那简朴的额娘,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被惠贵人头顶的金光闪了闪,皇上茅塞顿开。
他那好额娘这个月送去十四那里的钱可少了不少啊!
难不成,有了别的路子?
皇上开始盘算起太后的人手了,毕竟乌雅氏在后宫内务府深耕多年,说不得有什么别的目的呢?他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