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气哼哼的小崽子的肩,好声好气的服软:“乖徒弟,师父真的错了,你转过来,师父给你道歉好不好?”
夜浸寒一扭躲开她的手,不说话也不转身,卿矜玉暗叹不好,这是真的气性大。
她把人强行掰正过身来,夜浸寒依旧赌气的偏过头不理她,卿矜玉没辙了,她死马当活马医,把矮她一大截的夜浸寒搂进怀里摸摸头连诓带哄:“呼噜呼噜毛,不生气好不好?那为师也是第一回当师父,哪里有怠慢的地方你担待一下好不好?大人有大量的徒弟原谅糊里糊涂的师父吧,求求你了。”
夜浸寒在被卿矜玉强行按进怀里摸头的那一刻彻底僵住了,在他还有家的时候,他每次受伤了娘亲都是这样抱他的,娘亲···,他好想娘亲···,但是他没有家了。
眼泪就像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样往外涌,不管夜浸寒再怎么掐紧手心都无法阻止他在卿矜玉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嗯?小孩怎么一耸一耸的?
卿矜玉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这是夜浸寒哭了,她很体贴的把夜浸寒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换成是她的话,她也不喜欢让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但是伤心是人类的基本情绪,再强的人都不该被剥夺哭泣的权利,所以哭吧,我看不见的哦,哭完你还是很坚强的孩子,没有人窥探你的脆弱。
接下来的时间师徒俩都没有说话,卿矜玉就维持那样安抚的姿势顺着哭泣小蛇的毛。
夜浸寒从一开始小声的抽泣,到最后忍无可忍的抱着卿矜玉的腰边哭边质问她为什么丢下自己。
卿矜玉只是回答没有丢下他,她知道夜浸寒问的不是自己,或者说不只是自己,是所有他曾经在意如今见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