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姐是真行动派,也是实在的豪放派,边系腰带就无顾忌的往外走,她刚刚通知帝序临也就是客气一下。
看的本来担心自己这样大胆的暧昧是否会让这小姑娘不高兴的帝序临眼皮一跳。
她是真的不介意跟他传出点什么暧昧关系吗?那他便不客气了。
帝序临:“卿姑娘,孤与你一起。”
卿矜玉都走到屏风了,闻言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簪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好,那殿下就快收拾吧,卿某赶时间。”
逐风听到这话如蒙大赫,急忙弯着腰退出去就要帮帝序临去看梳洗的丫鬟,然而帝序临却叫住了他:
“逐风,退下,不必叫人。”
卿矜玉闻言挑了挑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干什么?
逐风哪里敢多言,连忙就退了出去,并细心的关上了门,室内一时间又只剩了帝序临与卿矜玉。
“卿姑娘,劳驾你帮孤整理一下着装了。”
“殿下什么意思?卿某可不是你能支使的丫鬟,我师尊都没这么使唤过我。”
玉儿姐蹙着眉,一脸不高兴。
天底下能指使她这个懒人的,只有她家星星子!
帝序临单手撑在腮边,好像在笑,但他脸上的所有表情都不明显,只是此刻看上去饶有兴致的样子:“听说你喜欢黄金珠玉,刚好,孤有很多。”
玉儿姐直接翻了他个白眼,最烦你们这些炫富还不用黄金砸她的人!
有钱了不起啊?姐以后会更有钱的!
把六界的钱全揣我兜里!
骄矜自傲的玉儿姐感觉自己被怠慢了,然而让玉儿姐消气的话下一秒就出来了。
“帮孤更衣,送姑娘一条能抵抗化神一击的金腰带补偿如何?”
如听仙乐耳暂明!
他怎么能说出那么动听的话?
但卿矜玉觉得还不够,她抬手准备加价,帝序临却快她一步:“再送一箱上品水灵玉,此玉温养水灵根效果不错。”
卿矜玉战术性的收回手,煞有介事的说道:“也就那么回事吧,想让我帮你更衣,再来一箱寒冰髓。”
帝序临一点不心疼的答应下来:“好。”
卿矜玉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殷勤的上前给帝序临捏肩:“哎呦,我的殿下啊,您早说嘛,穿哪套啊?哟,头没干,我给你擦干,老板稍等。”
蜜呀,你破境的寒冰髓我给你搞到了!
有了这玩意加持,咱们这回一破境就能到筑基中期!
玉儿姐讲效率,但人家也是诚信收价,三下五除二给他把头擦干,从他那一堆黄金白玉头冠里随手拿了一顶,梳理绾一气呵成,板着讲究的很。
多亏了家里有个戴冠爱好者司律钰,她帮他梳过两次头,技术练出来了,不然今天这笔横财怎么赚啊?
帝序临看着镜中身后女子熟练的动作,询问道:“你给别人束过?”
是谁?枕书吗?
卿矜玉随口敷衍道:“我,二十四孝大孝徒!
当然孝敬过我师尊他老人家了。”
要是且寻鹤在这能气死,说他老就算了,还拿他给别的男人当挡箭牌!
逆徒!
逆徒!
帝序临闻言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师尊,老人家可以体谅。
他没见过且寻鹤本人,只知道端王的师尊是落明宗聆语仙尊,一位三百多岁的宗师,且寻鹤也几乎没在神朝露过脸。
他自然而然的把且寻鹤想成了仙风道骨的长者,但其实,且寻鹤他是个俊俏的小白脸。
花钱让玉儿姐更衣,这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不要让事业脑的女人把爱情带到工作里,她做不到,玉儿姐现在眼神坚定的跟入党一样,迅的给帝序临套上衣裳,拍了拍灰就这样拉着他出了门。
帝序临还在反应中,就已经莫名其妙的坐上了去城南的马。
他现在有点绝望了,为什么这个姑娘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时候?难道给他系腰带的时候不该环过他的腰吗?她为什么直接转到身后去了?
帝序临觉得头疼,一般这种关于情感类的问题,他会去问同胞弟弟,但现在,弟弟才是最危险的。
卿矜玉一马当先,她觉得帝序临墨迹,正事摆在眼前呢,做什么公公爹爹?
这些小男人就是不懂什么叫轻重缓急,恋爱有什么好谈的?事业当前一切都是虚的!
帝序临身边的近卫觉得她这样太不合规矩了,太子出行旁人怎可先行?正要出言阻拦,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却按下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