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倒的君景珩听到这道熟悉的声线,猛的抬头,一下就撞进了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分明是赤金色的眸子,但这张脸,这副神态分明就是小六!
“小六小六是你吗?”
卿矜玉袖子一挥,一道磅礴的灵气一下就把压着君景珩的那俩个近卫扫到了墙上,两步上去把君景珩扶起来。
关切问道:“二师兄你没事吧?”
君景珩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卿矜玉的脸,就那么一寸一寸的用目光描摹她的五官,仿佛这是一场随时都会幻灭的美梦。
见君景珩半天不说的,玉儿姐心里有点犯嘀咕了。
咋滴个事儿?谁把我二师兄打傻了!
!
他本来就有点不太聪明!
打傻了谁负责?谁!
歹毒啊,歹毒,这就是油王的诡计吗?笨蛋美人真给我整成笨蛋了?
算了,又不是养不起,姐家大业大的,养个小傻子也不是不行,知道饿了吃饭,困了睡觉就行。
但是,睡傻子真的感觉很不道德啊,那以后就当亲哥养了吧。
我素质都已经这么算了,道德上要不还是留点?
“小六是你来了吗?师兄是在做梦吗?”
君景珩像害怕戳破美梦一样,轻轻的抬手抚上卿矜玉的脸,又怕蹭脏她,隔着一段空气,眼底情绪翻涌成浪,最后笑着仿若自言自语道:“小六,我喜欢你。”
卿矜玉被着突如其来的表白晃的一愣,后知后觉的握上他不敢触碰自己的手:“我知道,我带你回家。”
君景珩:“你知道?”
卿矜玉点了点头,下一刻收了耳朵尾巴,褪变回人族模样的黑琥珀色眼瞳,笑道:“我知道。”
仿佛是真的为了验证他不是做梦,握住他的那只皮肤细腻的手是温热的,明明是正常的温度,却好像火一样蔓延了到他心里。
不是做梦
近卫把跟他们一起被扫飞的滕王一起扶起来,就那么欲言又止的看着四目相对的卿君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打断他们。
滕王怒火中烧,一把将手中才捡起来的刀又“当啷”
一声扔到地上。
他真没功夫陪这公婆俩闹!
!
来了都死!
都死!
秀你爹呢!
!
滕王:“来人!
给本王把他们俩都抓起来!”
卿矜玉一把将伤痕累累的君景珩护到身后,元婴期的威压霎时倾泻而出,一个控制不好力度将所有靠近的人都压趴在地上。
“我看谁敢!”
隔壁牢房的囚犯:我们也要吗?
卿矜玉接收到其他死囚无措的目光,略微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怪尴尬的,第一次用元婴期的威压,原来这么强吗?
就算被压趴在地上,滕王嚣张的气焰依旧不改,挣扎着死瞪着卿矜玉:“就算你是灵族帝姬,也没有在天牢抢人的权利,你就不怕我们向灵族问罪吗?届时,即便你是储君也难逃罪责。”
卿矜玉呲着一口白牙,笑眯眯的挑衅道:“本座已经与神帝谈好了,君景珩乃本座侧君,从今往后生死荣辱只系于我灵族,与人间再无干系。”
“倒是滕王,还是快些回府接旨吧,别让禁卫军来拿你。”
滕王心中一动,面色狰狞的撑起身,追问卿矜玉:“你这个贱人做了什么!”
“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你跟帝景珩都唔!”
没等他把话说完,卿矜玉隔空的一把掌风将他扇飞了出去。
“咚”
的一声,人体砸到墙上的声音尤为明显。
卿矜玉:
四周一下安静的沉默震耳欲聋,玉儿姐端详着自己的神之一手。
我什么时候那么大手劲了?这就是真白泽神兽的威力吗?
这才是俺们大女人该有的手劲!
爽!
!
在君景珩也明显愣神的那几息里,玉儿姐故作高深的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便是诅咒本帝姬的下场,再有犯者,莫怪本座没有仁慈之心。”
说罢,转身打横抱起君景珩就走。
如果不是出门的时候君景珩的脑袋撞到了铁栏杆上,那可真是很威武霸气了。
卿矜玉耍帅没装过两秒,就本性暴露,横着才把捂着脑袋的君景珩端了出去。
没错,简直只能用“端”
了一条君景珩来形容。
卿矜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