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个在襁褓里就被抱走的孩子,抓住当年没能抓住的手一样。
他近乎祈求的看着卿矜玉,从来只有别人拜他,求他普渡,可是现在他想像那些祈求他的信徒一样祈求卿矜玉,不要抛下我。
从仙山吹来的风啊,带我走吧。
神佛普渡不了我,只有你可以。
卿矜玉只是极轻的笑了一声,手扣住喻缘的后脑,将他的额头压下来,不带一丝狎昵的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就像是神明在为她的信徒祝祷。
喻缘的眼睛一下瞪大,他听到一声很轻的话在耳边响起,但就是这样一句话,他等了二十六年。
整整二十几个个春秋,他将那本侠客和小姐的话本翻烂了,终于等来了他的侠客。
“我带你走。”
“神佛偏爱喻缘,我保佑你谢宴,世人做不到的事情,未必我也做不到。”
他突然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眼眶流了下来。
神佛偏爱喻缘,但终于有人来爱他谢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