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用力过猛呛得直咳嗽,把众人都逗笑了。
巴莫亲热地拉着吴权往山上走。
寨子建在半山腰,木头搭的围墙虽然粗糙,但关键处都削得尖尖的,易守难攻。
寨子里茅草屋挨挨挤挤,孩子们光着屁股追着山鸡跑。
最让人惊奇的是寨子中央居然有个水车在吱呀呀转着,旁边铁匠铺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
这是我们寨子的宝贝!
"
巴莫骄傲地指着铁匠铺。
只见个精壮汉子正在捶打烧红的铁块,火星四溅中,他古铜色的脊背上汗珠闪亮。
旁边有个穿着兽皮裙的女子正在帮他拉风箱——正是巴莫赏给他的高山族媳妇。
夜幕降临后,最大的山洞里点起篝火。
烤鹿肉的香气弥漫开来,姑娘们戴着花环跳起热情的舞蹈。
吴权正看得入神,忽然现角落坐着个穿汉服的中年人,正在安安静静地啃着烤芋头。
"
这位是"
吴权好奇地问。
巴莫抢着说:"
老薛!
我们寨子的神手!
"
那汉子起身行礼,一口流利的官话惊得吴权差点掉了手中的酒碗。
原来这薛师傅来头不小,祖上是战国着名的相剑师薛烛。
说起祖传的铸剑手艺,他眼睛亮:"
干将莫邪铸剑时,我家老祖宗就在旁边帮忙看火候!
"
但说到流落荒岛的经历,他又苦笑:"
那日出海遇上大风浪,船翻了,我抱着一根木头漂到这儿。
要不是巴莫族长用山草药救了我,早就喂鱼了。
"
说着他撩起衣袖,露出臂上狰狞的伤疤:"
这是试剑时留下的。
巴莫族长说这疤像山鹰展翅,非要把女儿嫁给我。
"
洞外传来女人的笑声,薛师傅挠头道:"
就是我那婆娘,这会儿准又在偷听呢!
"
众人都笑起来。
巴莫举着竹筒酒摇摇晃晃走来:"
好朋友!
好铁匠!
好酒!
"
熊熊火光中,汉人与土着把酒言欢,早前的刀兵相见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只有洞外那架吱呀呀的水车,还在月光下不停转动,见证着这段奇妙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