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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
“杀——!”
原本濒临崩溃的守军们如同被打了一剂强心针,求生的欲望和反击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爆出惊人的战斗力,跟着他们的主将,向着惊疑不定的蜀军起了反冲锋!
东城菜市口中心。
蜀将夏侯霸正挥舞着一对沉重的铁锤,勇不可当。
他所过之处,北汉军士非死即伤。
眼看就要彻底肃清这片区域的抵抗,忽然听到后军喧哗大作,紧接着有亲兵惶急来报:“将军!
不好了!
北汉大队骑兵从背后杀来了!
后军乱了!”
夏侯霸大惊失色:“哪里来的骑兵?张燕不是该被阻在阿阳吗?!”
他简直难以置信。
就在他分神之际,只听马蹄声如雷逼近,一员北汉骁将率领着凶悍的骑兵已然冲杀到近前!
这些骑兵装束与中原骑兵迥异,战斗力极其强悍,瞬间就将夏侯霸身边的亲卫队冲散。
“来将通名!”
夏侯霸压下心惊,厉声喝道,双锤一摆,严阵以待。
“你家爷爷,步度根是也!”
步度根咆哮一声,根本不多废话,催马疾冲,手中弯刀划出一道寒光,直取夏侯霸脖颈!
他看出对方兵器沉重,不敢用弯刀硬碰,这一刀又快又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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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霸听得对方是胡将,更是恼怒,大喝一声,举锤格挡。
步度根刀势一变,转而削向其手腕、马腹等要害。
夏侯霸力大锤猛,但步度根胜在灵活凶悍,刀法源自草原,诡异狠辣。
两人刀来锤往,在混乱的街市中恶斗了数十回合。
步度根虽勇,但夏侯霸乃是蜀军中有名的猛将,力大招沉,逐渐占了上风。
步度根一个疏忽,战马被锤风扫中,惊立而起,露出了破绽。
夏侯霸抓住这电光火石的机会,怒吼一声,右手重锤以泰山压顶之势猛砸下来!
“砰!”
一声闷响,步度根根本来不及躲闪,头盔连同头骨被这一锤砸得粉碎,当场毙命,坠于马下。
主将战死,但并州狼骑乃是天下有数的精锐,他们非但没有溃散,反而被主将的战死激起了同仇敌忾的凶性,在各部基层军官的指挥下,更加疯狂地攻击周围的蜀军,为主将复仇。
蜀军骑兵在这些悍不畏死的狼骑面前,竟被打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夏侯霸虽杀了步度根,但环顾四周,现自己带来的精锐骑兵在狼骑亡命的攻击和城内守军反扑下,损失极其惨重,已然处于劣势。
他心知今日已无法夺取平襄,再恋战下去,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撤!
全军撤退!
退出城外!”
夏侯霸无奈,只得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残余的蜀军听得号令,纷纷脱离战斗,向着东城门溃退。
夏侯霸在亲卫保护下,且战且走,好不容易才冲出已然化为废墟的东城门。
然而,刚出城门没多远,惊魂未定的夏侯霸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得侧翼蹄声如雷,又是一支北汉骑兵呼啸着冲杀而来,当头一员年轻将领,正是刚刚劫营完毕、奉命前来堵截的张虎!
“夏侯霸休走!
张虎在此!”
张虎挺枪跃马,直取夏侯霸。
夏侯霸身边只剩不足五百残兵败将,人困马乏,突遭这支生力军截击,顿时阵脚大乱。
双方在平襄东门外再次展开一场混战。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城内的廖化集合了所有能战斗的士兵,以及步度根带来的部分狼骑,也从城门冲杀出来,与张虎部前后夹击,将夏侯霸及其残兵团团围困在城东门外的一片开阔地上。
北汉军积压已久的怒火和援军到来的士气彻底爆,将夏侯霸残军团团围住,猛攻不止。
蜀军残兵做困兽之斗,却难逃覆灭命运。
战斗持续至日正当空。
夏侯霸身边只剩下寥寥数十名亲卫,他本人也已浑身是伤,血染征袍,坐骑疲惫不堪,挥舞双锤的手臂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环顾四周,尽是北汉军的旗帜和刀枪,自己带来的数千精骑几乎全军覆没。
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凉涌上心头。
他仰起头,望向西南方,那是蜀地,是成都的方向,也是他誓死效忠的骠骑将军马所在的方向。
他嘶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