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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很快传遍各寨。五溪蛮人们扶老携幼,带着尽可能多的粮食和家当,开始向零阳城转移。沙摩柯亲自率领士兵断后,确保没有一个族人掉队。
“父亲,我们的寨子...”沙摩柯的儿子沙鹰回头望着被烈焰吞噬的家园,眼眶泛红。
沙摩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只要族人在,哪里都是家。”
与此同时,朱据和朱桓正站在山脚下观望火势。
“兄长此计甚妙。”朱桓望着蔓延的山火,满意地点头,“这些蛮子果然待不住了。”
朱据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只是这满山生灵...”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朱桓不以为意,“况且都督有令,要以最小的代价夺取武陵郡。”
朱据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说那沙摩柯,此刻在想什么?”
朱桓轻笑:“一个被迫离开巢穴的老狼,除了愤怒,还能想什么?”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沙摩柯正站在一处高地上,冷静地观察着东吴军的布阵。
“爹,东吴人太狠了,这是要烧光我们的家啊!”沙鹰咬牙切齿地说。
沙摩柯摇头:“陆逊这是阳谋。他知道我们不会眼睁睁看着族人被烧死。”
“那我们为何要按他想的去做?我们可以分散到深山里,跟他们周旋!”
“然后让老人和孩子在深山中等死吗?”沙摩柯看着儿子,目光中满是沧桑,“陆逊算准了我会选择守城,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大多数族人。”
沙鹰握紧拳头,却无言以对。
三日後,五溪蛮族全部撤入零阳、阮南、临浣三城。沙摩柯站在零阳城头,望着城外开始安营扎寨的东吴军,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我们在山林中如鱼得水,在城里却如笼中困兽。”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