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路易斯·格丽克的诗学实践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将日常语言提升至哲学高度。
在文化全球化的今天,方言写作反而成为抵抗同质化的有力武器。这首诗证明,地方性知识同样能够处理普遍性命题。诗人通过粤语特有的节奏和修辞,让"道"这个古老概念在当代语境中重新焕发生机。这或许暗示着中国诗歌的一条新路:不必在传统与现代间二选一,而是可以通过方言的媒介,找到二者融合的第三条道路。
《道同路》的深刻之处在于,它不仅是关于"道"的思考,更是通过"路"的语言实践来体现这种思考。当诗人用粤语说"路唔系道"时,他实际上在创造一种新的悟道方式——在行走中思考,在方言中寻找普遍。这种诗学实践启示我们:真理或许不在路的尽头,而就在说的过程本身。在标准语日益主导的当代社会,这样的方言写作不啻为一种文化的自我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