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记忆层。这种\"具身认知\"的创作观,与庞德\"意象是理性和感性刹那的复合体\"形成对话,但更强调身体的原发性。
诗中\"词语\"的\"咿咿呀呀\"状态,暗示了诗歌语言的胚胎期形态。这种对语言生成过程的暴露,使诗歌成为关于诗歌的元叙事。当诗人说\"写诗\",实则是演示诗歌的诞生机制——如同婴儿在摇篮中学习发声,诗人在语言摇篮中重构世界。这种自我指涉的诗学策略,将文本提升到博尔赫斯\"巴别图书馆\"的哲学高度。
六、结语:在摇篮与星空之间
树科此诗最终指向的,是存在论层面的诗学追问:当现代人困在钢铁森林的\"成人摇篮\"中,如何重获诗性的生命律动?诗人给出的答案是回归生命原初的震颤。这种回归不是倒退,而是如海德格尔所言\"向死而生\"的逆向路径——在记忆的深渊中,打捞被遮蔽的存在真相。
当我们在粤语的呢喃中重新听见摇篮的摆荡,实际上是在经历本雅明所说的\"灵光消逝年代\"的灵光乍现。这种诗学实践证明:真正的诗歌革命,不在于形式的标新立异,而在于能否在语言的子宫中,重新孕育出震撼灵魂的原始啼哭。树科以摇篮为支点,撬动了整个现代性诗学的存在之问,使这首看似简单的童谣,成为当代汉语诗歌中一枚沉甸甸的诗学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