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打算等会儿送去手帕交的,可既然碰到明蕴……
明蕴腰间的荷包瞧着都洗的发白了,上头绣的图样也都过时了,却日日佩戴。
母亲说明蕴智者独善其身,但欠她一份人情,定然会帮忙。可这件事过后,恩情也就相抵了。
不如把荷包给她,也当结个善缘。
“明……”
她刚说了一个字,只听窗外街道传来骚动。
桑可榆看过去。
“戚世子!”
她眼儿亮了,哪还顾得了别的,嫌这里位置不好,起身去前头看得更清的窗户往下探。
戚清徽正往隔壁酒楼去。
霁一在他耳侧低声:“朱侍郎得知爷寻他谈事,早早就到了。”
忽而,只听一声惊呼。
戚清徽像是有察觉,身形未顿,只侧转半肩,一枚荷包落下,啪地一声跌在青石板上。
他拧了拧眉,抬眸朝上看去。
不慎没拿住荷包的桑可榆吓坏了,早就将身子缩了回去。
若是别的也就算了,可荷包常被用作定情的。
她心尖一荡,随即是惋惜。若戚世子对她有意,也能成一段佳话。可那人眼高于顶,如何看得上她?
戚清徽没有看到桑可榆,只瞧见半支雕窗前倚靠的美人脸。
女子先前那忠贞不二的言辞犹在耳侧生风。
明蕴坦坦荡荡和他对视。
可很快,明蕴就坦荡不起来了。
女儿家的物件,不能流落在外。
桑可榆知惹了祸,却半点没有要让身后婢女去捡的意思,只是讪讪看着她。
“明姐姐,我虽是无意,可难保旁人不这么想。你去帮我要回来吧。那荷包本就是给你的。”
“明姐姐和我不同,谁不知你是早早定了亲的,定不会有人误会。我家里规矩重,爹爹管的严,我是绝对不能出面的。”
映荷只觉得桑娘子可耻。
怎么?就你要脸?
明蕴能怎么办?
“映荷,下去捡。别忘了向戚世子赔罪,说我手滑……”
可后面的话,她止住了。
敏锐察觉不对。
她所在的位置,除非故意为之,即便失手掉落,也不该正正巧往戚清徽身上落。
明蕴沉默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朝秦暮楚。
戚清徽显然想到了这点,眸色沉沉,没有情绪看她一眼,快步远离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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