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山林中的枝叶被夜风吹的淅淅索索,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声响
刘青通身上下一席粗布黑衣,缓缓沿着山林的边缘向禁军大营靠近
“他娘的,尽给老子找点这种玩命的活儿……”
刘青边小心翼翼的往前摸着,边恶狠狠的心中暗骂
……
刘青一直摸到那禁军营寨最靠近山林的区域,抬眼向灯火通明的禁军大营里瞄去
眼前的这军寨,与以往见过的禁军大有不同
营中的一干将士虽并没有接敌,但仍不影响其营内的布置与警戒
寨前寨外各有数道壕沟,寨内绊马索,陷马坑……拒马鹿角应有尽有,步步为营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刘青仔细的在眼前搜索着,寻找着那个方便自己潜入营寨的空档
一队队巡逻的将士齐齐的在他脸前走过,岗哨,了望的将士不停的轮换哨兵……
刘青在这距离营寨边墙最近的距离,整整蛰伏了一个多时辰,硬是没能找到半点可以渗透进去的机会!
虽是在夜晚,整座营寨中显然大量的将士已经睡了,可这谨慎戒备的姿态,并不影响其固若金汤的营盘警戒,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军伍能做得到的
刘青再抬头望向那迎着夜风飘展的军旗——“捧日”
……
看见军旗的一刻,刘青心中忍不住惊叹一声:“上四军的捧日?……”
刘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营中人,心中忍不住感慨,毕竟是上四军,这名声不是吹出来的
都不用交手,仅看这军营夜晚戒备的姿态,其精锐程度就可见一斑……
看到这,刘青第一次失望的摇摇头,形势比人强,这严防死守的营寨,自己是根本就没可能进得去
虽然刘青不愿意承认,可也不能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这捧日的军营戒备的程度,现在就是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刘青最后扫了那军营一眼,忍不住心中暗道:
“这种程度,恐怕也就自己的师父来了才有机会……”
想到这刘青也不犹豫,收拾了自己周身的东西,顺着来时路,溜溜达达的回了镇朔军军阵
……
镇朔军帅帐中,
贺烽,张德柱,于岳,李德忠一干将佐,正殷勤的伺候着一位老者
老者花白胡须铺在前胸,一脸的祥和,身后站着从大到小七个小伙子,和一个特别扎眼的小姑娘
“世伯,您说您有点儿啥事,吩咐一声不就行了,还自己大老远跑一趟……”
“就是,我跟您说,青皮他就是欠管教,您就是心太软……”
“说的是!
看看这小伙子们,一个比一个精神,眼神儿里都透着机灵!
这姑娘也是……也是……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哈哈哈……”
几个人鸡一嘴鸭一嘴的吹捧着老者,和身后的一干青年男女,氛围好不融洽,
老者连同身后的一干年轻人,被贺烽几个人的彩虹屁奉承的,乐的合不拢嘴,
能看得出,嘴甜的人,在谁跟前都吃的开
良久,老者缓缓开口:
“我闻将军进位镇朔候,小老身无长物,这个送给侯爷,权做是见面礼了……”
说着话,老者从袖袍里拿出一个锦囊递给贺烽
贺烽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将手中侍奉着的茶杯放在茶几上,双手恭敬的接过,
看上去是个锦囊,摸起来,里面像是一个小瓷瓶,好像还有点什么别的类似于布料之类的东西:
“长者赐,不可辞,晚辈就不客气了!”
“呵呵呵……好好好”
老者见贺烽如此爽朗,不做作,没有虚伪的假客气,很是满意:
“这个,侯爷在关键时刻打开,或可以救条命!”
贺烽闻言,喜出望外,连忙作揖道谢:
“那晚辈,就先谢谢世伯的,救命之恩!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老者被贺烽嘴甜的幽默逗的开怀大笑,整座帅帐里其他人也都被贺烽的恭维逗的面露喜色
不管怎么说,老者的到来,让一众将校打心眼里高兴,踏实……
……
一众人有说有笑着,就听见帅帐外人未至,声先到:
“他娘的!
进不去……你是没看见那营盘……”
刘青一脸的丧气,灰头土脸的走进帅帐,边走还边骂骂咧咧的诅咒着那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