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高方良,说道:“高书记,卡里有十万块钱,你找人办事,也要请人吃吃饭,送点礼品,为我们公司办事,总不能让你掏钱,这点钱你先拿着用,但我们说好了,多退少补。”
高方良没接银行卡,只是笑了笑,明月把卡放在桌子上,起身告辞!
高方良望着萧明月踩着高跟鞋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文件上她留下的香味。
这个女人远比表面看上去精明——十万块钱既像是诚意,又像是试探,卡在"
人情往来"
和"
贿赂"
的灰色地带,进可攻退可守。
他拿起那张银行卡,冰凉的触感提醒着自己,萧明月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知道自己要什么,更知道对方要什么,这种女人,无论在官场上还是在生意场上,都十分难对付,一不小心,就会进入她的圈套。
烟灰缸里未掐灭的烟头突然迸出火星,高方良望着袅袅青烟,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前一阶段。
明升公司账面上的资金原来有很大的缺口,他是早有耳闻,但萧明月后来不知哪来的钱,不仅给曹玉娟交了一千万的赔偿和罚款,而且也再没有传出明升公司资金链的问题,当然她也知道,明月公司后来的秋冬产品订货会订出去七八千万,收了三四千万的现金,这样算下来,萧明月手里至少有三千万现金,如果再贷款二千万,或者拉来投资,在花溪镇投资五千万办厂,那无疑让县领导也感到高兴,自己的位置也就更稳了。
萧明月对桃胶膏的盈利前景胸有成竹。
也有孤注一掷的魄力,现在就缺生产许可证这张东风。
他不禁想起年轻时在官场摸爬滚打的自己。
只是这女人太聪明,往后合作还得小心拿捏分寸,既要让她尝到甜头,又不能让她看透底牌。
另一边,萧明月钻进车里,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后视镜里映出她微微白的指节,才惊觉自己一路都在死死攥着方向盘。
高方良那转瞬即逝的狡黠眼神,还有对审批流程细节的熟稔,都在印证她的猜测——这个书记绝非真心想做实事,不过是急需一笔投资,来抬高自己的政绩。
既然掌握了对方的底牌,那就放心的赌一把。
回到家里,在公司转了一圈,看看如果试生产,厂房放在哪里合适。
明月此时感觉到厂地有点小,原来打算在厂房西边盖,现在也觉得不合适。
如果将来建桃胶膏厂,一定要与现在的厂房隔开来,因为生产服装灰尘大,可能影响卫生,明月走出公司,在外面沿公司的四周走了一圈,她现厂房的后面,还在一块空地,长满荒草和芦苇,大约有十五六亩地大,如果把这块地填来,真是不错的厂址,把公司后面的围墙拆掉,修一条大路,在大路两边建厂房,无论从哪个方面,都非常好,看起来也顺眼。
明月是那种决定做了这干的人,她拿出手机,就打电话给乔磊和戴志远。
戴志远此时正在龚欣月的市里和龚欣月聊着天,戴志远斜倚在市柜台边,无聊地把玩着货架上的棒棒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龚老板,听说你新学了做蛋黄酥?怎么也没见给我留一块儿啊?”
龚欣月笑着打了戴志远一下,从柜台下掏出个精致小盒,轻轻砸在他胸口:“就知道你嘴馋,不仅白天馋,晚上更馋,什么都想吃。”
她垂眸整理柜台上的杂物,梢扫过戴志远手背,“昨天晚上让你来,你没来,你是不是又去找小寡妇田月鹅了”
话没说完,戴志远突然伸手,指尖擦过她耳际。
“沾了片碎。”
他笑意盈盈,故意凑近,温热呼吸扫过她烫的耳垂,“脸都红了,看来真的是想我了?”
龚欣月猛地后退,撞得货架上的薯片袋沙沙作响:“戴志远!
你昨天是不是去找田月鹅了,不说清楚,以后别靠我”
戴志远本来是和龚欣月开玩笑,寻开心,没想到龚欣月得寸进尺,管起了他的事,马上就不高兴了,眼一瞪骂道:“我她妈给你脸了,还蹬鼻子上眼了,你信不信,我现在这睡了你。”
说完,就走进柜台,拦腰抱起龚欣月,一只手就伸进龚欣月的胸前,搓揉着,而龚欣月就吃戴志远这一套,她笑着骂道:“你要死啊,这大白天的,你就不怕有人来?”
戴志远说:“我怕个鸟,前后三庄,谁不知道你龚欣月是我戴志远的人。”
戴志远边说边把龚欣月往里间抱,龚欣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