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剧烈抽搐,她猛地偏过头,将脸埋进枕头里,喉咙里泛起苦涩的酸意。
“别动。”
志生含糊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手掌不安分地探进睡衣下摆。
明月浑身僵硬,指甲在志生的后背抓出几道浅浅痕迹。
这个抗拒的动作让志生骤然僵住,他撑起身子,借着床头灯昏黄的光,看清明月咬着下唇、满脸泪痕的模样。
“你怎么了?”
志生的声音里掺杂着困惑与愠怒,热气喷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是我弄疼你了?”
明月死死咬住下唇,她望着上方那张熟悉的脸,他俩曾无数次这样四目相对,最后都化成一丝柔情,化成爱意,揉进彼此的身体里,此刻五官却扭曲成陌生的模样。
记忆里温暖画面与简鑫蕊的笑脸不断交叠,终于让她积攒的委屈与愤怒冲破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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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明月突然爆,双手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
志生毫无防备,狼狈地滚到床沿,后脑勺重重磕在床头柜上。
台灯剧烈摇晃,暖黄的光晕在天花板投下颤抖的阴影。
“你怎么了?”
志生揉着撞疼的头坐起来,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好端端的”
话音戛然而止,他看着明月蜷缩在床头,睡衣领口大敞,露出锁骨处被他亲吻出的红痕,而她眼神里的厌恶与疏离,像一把冰锥直刺他的心脏。
明月抱紧双臂,指甲深深掐进皮肉。
她恨自己的软弱,更恨眼前这个将她的真心踩在脚下的男人。
喉咙像被浸了醋的棉絮堵住,每呼吸一下都刺痛难忍。
“我做不到。”
她声音颤,“对着一个满嘴谎言的人我做不到。”
志生瞳孔骤缩,脸上激情尽褪。
他张了张嘴,却在触及明月布满血丝的双眼时,所有辩解都化作了沉默。
志生伸手打开灯,明亮的灯光将两人之间的裂痕照得纤毫毕现,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地昭示着,有些东西一旦破碎,便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志生愤怒的说:“我什么时候撒谎了,我隐瞒你什么?你说说清楚。”
明月猛然想起对简鑫蕊的承诺,心里一颤,说道:“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交给法院的钱是谭健给我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公司要展,曹玉娟要解救,我只能去找谭健。”
明月低着头,声音小到几乎只能自己听到。
但明月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志生从床上跳了起来。
志生一把掀翻床头柜,台灯“哐当”
砸在地板上,玻璃灯罩迸裂的脆响惊飞了窗外夜鸟。
他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藤蔓:“你拿自己换钱?萧明月,你真的为了别人把自己献出去?那我算什么?”
沙哑而又压抑的怒吼撞在四壁上,也撞在明月的心上。
明月抱着膝盖往后缩,后背抵上冰凉的床头。
睡衣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咬住下唇。
她望着眼前这个红着眼睛的男人,恍惚中耳边又想起简鑫蕊的声音:“没有这笔钱,你的闺蜜将坐牢,你的公司也会因为资金链断了而破产,到时候你背负着巨额外债,你和志生就是打工一辈子也还不完,你不仅辜负了朋友,而且让你爱的人吃一辈子苦,你以为到那时,你的爱情会甜蜜,你的家庭会幸福吗?你还能保住你的家庭吗?”
“你以为我想吗?”
明月突然爆,泪水决堤般冲刷着苍白的脸颊,“高利贷断贷,银行拒贷,曹玉娟在牢里等着救命!
公司的资金链就要断裂……。”
她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志生,却被他一把攥住,“你每天在车间‘忙碌’,我求爷爷告奶奶四处磕头的时候,你关心过我吗?除了反对,就是不疼不痒的问上两句。”
志生猛地松手,枕头软绵绵落在地上。
他踉跄着扶住床柱,喉结上下滚动:“所以你就去找谭健?那个在酒桌上总是用脏眼睛扒你衣服的畜生?”
他突然笑起来,笑声比哭还难听,“好啊,萧明月,你可真行。
你为了曹玉娟,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可以和一个畜生上床,可以不顾自己的家庭,不顾我的感受。”
明月突然安静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盯着自己交叠的脚尖,指甲在小腿掐出月牙形的红痕。
答应简鑫蕊保守秘密的承诺,此刻化作滚烫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