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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继续蓓露丝的话题，而是微微抬头，向蓓露丝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蓓露丝，你听说过：特别聪明的狗不能当守卫犬这个说法吗？”

蓓露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村里人确实说过此类的话，不过……为什么呢？更加聪明的狗狗不是更好吗？”

艾伦笑了笑，有些无奈，有些心酸。

“我有时候觉得“聪明”有时候是件不合身的衣服，不是说懂的多了不好，是我太习惯把每一件事拆成碎片，翻来覆去地琢磨前因后果，一句话该怎么说才不惹麻烦，一步路往哪走才没风险，连靠近谁、疏远谁，都要在心里预演十几遍可能的结局，这是你和我的最大不同。”

拿书翻动。

“可越把一切都考虑得“滴水不漏”，脚步反而越沉，看似每多算一层，就多一分保障，可也多了一层顾虑，到最后明明眼前就是想去的方向，却总怕踩下去会有没算到的坑，硬生生把自己钉在原地，连伸手的勇气都磨没了。”

没有停留的不断翻书。

“我以前总跟自己较劲，也跟身边人一起较劲，就像总想着把所有事都攥在手里规划，小到一次碰面的细节，大到一段关系的走向，机关算尽想求个“万无一失”，可结果往往是该错过的还是错过，该遗憾的还是留了遗憾，有些事根本算不透，就像没法预判一阵风会吹落哪片叶子，倒不如放任心意去闯，哪怕走点弯路，说不定反而能撞见些意想不到的神奇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