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张去逸当场把银子付清,声音冰冷。
“国丈大人爽快!”
陈行云含笑道,“您放心,待我回去,立刻就签发文书,明日一早,您就能在府上见到令侄孙。”
说完,他便站起身,对着张去逸拱了拱手。
“酒也喝,事也办,下官就不多叨扰,告辞!”
陈行云一挥手,几个随他同来的衙役立刻上前,嘿咻嘿咻地抬起那几个装满白银的箱子,跟在他身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张府。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去逸气得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陈行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
京兆府。
陈行云搬着箱子离开张府,回到自已的府邸。
管家福伯看见陈行云带着这么多白银回来,先是愣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神色。
他快步迎上前来,看着那几个大箱子里晃眼的白银,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
“少爷!您……您这是……”
福伯老泪纵横,他用袖子擦着眼角,声音都有些哽咽。
“您可算是想通,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啊!”
陈行云有些莫名其妙,看着福伯这副模样,不由得问道:“福伯,我想通什么了?”
福伯一把拉住陈行云的手,有些心疼的道:“少爷,您还跟老奴装呢!”
“老奴知道,您是个有抱负的好官,可这世道,清官难做啊!”
“这京兆尹的位子,就是个肥得流油的职位,以前那些大人,那个不是捞得盆满钵满?”
“咱们不能太死心眼,该贪的钱,还是得贪!”
“不然以后老,拿什么回乡享受?总不能两袖清风地回去喝西北风吧?”
管家这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
他立刻就招呼来家里的下人,准备清点银子。
“快快快!都过来搭把手,把这些银子清点一下,登记造册,好入库!”
陈行云听得是哭笑不得,连忙上前阻止。
“等等!福伯,都住手!”
他一脸无语,开口说道:“谁说这银子要入库了?这银子还得送出去。”
“送出去?少爷,您这是要巴结上官?”福伯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
“哎呦,这种事您交给老奴办就行了!”福伯立刻拍着胸脯,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
“您说,打算送谁家?是送中书令府上,还是御史台那边?老奴有的是法子,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银子送出去,绝不会留下半点把柄!”
陈行云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