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都给本官听好了!”
陈行云站在田埂上,手中提着鞭子,“每人负责一分地,今天天黑之前,若是锄不完,谁也别想吃饭!”
说完,狱卒们便将锄头铁锹之类的农具丢在他们面前。
这些纨绔子弟何曾干过这等粗活,一个个拿起锄头,比拿笔还重,没挥舞几下,手上就磨出了血泡。
“哎呦,我的手!”
“这破地怎么这么硬!”
“陈行云,我日你祖宗!你不得好死!”
田地里,咒骂声此起彼伏。
他们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却又不敢停下手中的活计。
陈行云对他们的咒骂充耳不闻,只是找了个阴凉处,搬了张椅子坐下,悠哉地喝着茶,监督着他们干活。
这才只是开始,往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
另一边,程光祖在几个家丁的搀扶下,狼狈不堪地回到了府中。
他一见到自己的义父程元振,便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义父,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程光祖扯开胸前的衣襟,露出那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陈行云那厮简直无法无天,他当着满朝勋贵的面,就这么抽我!”
“他连我都敢打,分明就是没把义父您放在眼里,他这是在打您的脸啊!”
书房内,一个身穿暗色常服,面容阴柔的中年太监,正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
他便是程元振,在宫中权势熏天,连带着他这个义子也在京城中水涨船高。
听着程光祖的哭诉,程元振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吹了吹杯中的茶叶。
“急什么?”
直到一杯茶喝完,他才将茶杯轻轻放下,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一个新上任的京兆尹,也敢如此猖狂,自然是留他不得。”
“不过……”
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今日丢了面子的,可不止你一个。”
“那些勋贵世家,一个个心高气傲,如今被他踩在脚下,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有人比我们更急着让他死。”
“咱们,先看好戏便是。”
程光祖闻言,这才止住了哭声,眼中露出恍然之色,随即转为一片阴狠。
他明白了,义父这是要借刀杀人!
……
果不其然。
那些在街上被陈行云下了面子的勋贵们,一个个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