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太和殿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猛地回头,望向声音来源之处。
只见陈行云身着崭新的官袍,精神抖擞,正缓步跨过门槛,朝着大殿中央走来。
哪里有半分病危的模样。
“鬼啊!”
跪在最前面的张清回头一看,正对上陈行云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他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像条疯狗一样想往龙椅的方向逃窜,“陛下,救命啊!陈行云他变成鬼来索命了!”
旁边两名金吾卫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将丑态百出的张清死死按在地上。
张去逸也傻眼,他死死盯着那个活生生的陈行云。
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没事?
真是见鬼!
陈行云走到大殿中央,先是对着唐肃宗恭敬地行礼,随即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张公子,本官倒是很好奇,刘御医方才还说本官脉象古怪,并未言明生死。”
“你,为何就敢当着陛下的面,断定本官已经死了?还如此急切地让陛下挑选继任者。”
“莫非……你早就知道些什么?”
张清对上陈行云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里嗬嗬作响,裤裆处传来一阵骚臭,竟是当场吓尿。
“陛下!冤枉啊!”
就在这时,国舅张去逸总算反应过来,他连滚带爬地向前几步,对着龙椅上的唐肃宗拼命磕头。
“陛下,您千万别听陈大人一面之词,臣那侄儿,他也是关心则乱!”
“昨夜,陈大人府上的管家福伯,状若疯癫,满长安城地敲打医馆大门,哭喊着陈大人不行,臣等都以为陈大人已经遭遇不测,所以才会误会啊!”
“臣这侄儿虽然鲁莽,可也是一片忠心,担心京兆府群龙无首,这才口不择言,求陛下明察!”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将张清那迫不及待的嘴脸,硬生生扭转成“为国分忧”的忠臣形象。
不少张家的党羽也立刻反应过来,纷纷附和。
陈行云看着张去逸这番精彩绝伦的表演,脸上那戏谑的笑意更浓。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国舅爷您昨晚在酒宴里给我下了毒,算准我必死无疑,所以张公子才会这么肯定地跳出来,给臣安排后事呢!”
“你!”
张去逸的嘴角剧烈抽搐,死死地瞪着陈行云,那眼神恨不得将陈行云生吞活剥。
小畜生!你果然是装的!你竟然敢耍我!
龙椅之上,唐肃宗李亨的目光在陈行云和张去逸之间来回扫过,那张威严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