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年往复已磨平棱角,他心知陶晚晴的判断无误——以她所知而言。
「失言了。」陶晚晴讪讪道,「可你既自承修为尚浅,可有把握在猎魔小队中不拖后腿?」
该透露几分实力?
这姑娘虽常犯糊涂,却断不会忽视他反常的进境。
何况她是极少数熟知轮回前自己的人。
更紧要的是,当真要蹚这浑水?
诸事缠身之际……
罢了。
他忽而轻笑:「虽只初境,却曾独闯九渊。炎矢术、震空矛皆可施展,临敌亦不会手足无措。唯气海浅薄,至多连发二十记灵矢。」
「你下过九渊?!」陶晚晴瞠目,「天衍阁怎会准允?我直到四境才……」
「何曾说过是奉命而行?」
「林昭然!」
「莫非师姐从未逾矩?」他反将一军。
陶晚晴耳根微红:「纵有也不过一两回。但听你此言,分明是惯犯。能将真元锤炼至此,必是九死一生——」
「人生有时须行险着。」林昭然故意学她往日腔调,「此言可是师姐亲授。」
「那分明是说儿女情长!」她跺脚,「偏是这等浑话记得清楚!」
『我确曾听劝示好,』他暗自苦笑,『换来的却是嗤笑。』
「既已得偿所愿,何必说教?」林昭然说道,「这小队,你说我到底入是不入?」
「入!自然要入!」陶晚晴忙不迭抽出张笺纸铺在案上,「明日计划且听我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