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事都没有,一旦有动静,立马就成了大伙茶余饭后的谈资,你传我,我传你,添油加醋的,越传越邪乎。
龚小菊在村里转了一圈,就听了不少闲话。
说白胭和龚小菊一样,是快烂肉。
又或者,在外面给饭店老板,当小老婆。
反正是变着花的传。
越传越花,说什么龚小菊给白胭介绍老男人一类的。
气得她扯着嗓子大骂道:“你们瞎胡扯什么呢!人家白胭就是跟我在汽车站遇上,顺道一块回的村,怎么就被你们说成干那见不得人的行当?还有我,我也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村里人本来就怵龚小菊的泼辣,被她这么一嚷嚷,赶紧陪着笑打圆场:“对对对,是我们瞎扯,都是听别人说的,当不得真!”
龚小菊还不解气,又瞪着那些嚼舌根的妇人:“白胭这孩子要复读考大学呢,人家有正经事做,哪像你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长舌妇,整天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
“窝在山沟里,吃顿肉都得精打细算,还好意思说别人没见过世面!”
她撇着嘴骂了几句,才甩着袖子走了。
这么一闹。
白胭要考大学的消息倒也跟着传了开去,正好应了之前梁风叮嘱的,把考大学的事闹腾开,反而能少些麻烦。
可谁也没料到,这消息竟传到了有心人耳朵里。
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
傍晚时分,白家正围着炕桌吃饭,桌上还摆着白胭带回来的腊肉,算是难得的荤腥。
白胭心里正志得意满,心情大好,婚退了,父母虽有顾虑但也没再反对,
她已经跟家里说好了,明天一早就回城里,继续端盘子上班,然后顺便准备复读的事,等来年开春,在完全静下心来,全力备考。
结果就在这时。
院门外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木门又被人踹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村长家的白征。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彪形小伙,有村里的,有邻村的,还有几个看着就像社会上混的,一个个手里拎着镐柄、棒子,满脸凶气,进门就往屋里闯,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
水缸被镐柄砸得裂了缝,“哗啦!”一声,水顺着裂缝往外流。
板凳被掀翻,碗碟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白家一家人都吓懵了。
白大庆赶紧冲出去拦着,张桃看着满地狼藉,急得声音都发颤:“大侄子,你这是干啥呀?好端端的,你砸我家水缸干啥?”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伙抡起棒子,“哐当!”一声砸在了灶台上的铁锅上,铁锅瞬间凹下去一块,火星子都溅了出来。
“我跟你们拼了!”
张桃见锅都被砸了,急红了眼,抓起墙角的扫帚就要往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