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簪子,是你以这件事做要挟,找秋儿要的?”
“是!是!”
春姗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地点头,眼中充满了“悔恨”的泪水和对“真相大白”的急切。
“是奴婢猪油蒙了心!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悔意,猛地松开抱着管家的手,转而对着冰冷坚硬的地面,“咚咚咚”地用力磕起头来,额头瞬间红肿一片。
就在她俯身磕头,手臂大幅度甩动的瞬间。
叮铃!
一个冰凉、小巧的瓷瓶,从她因挣扎而松散的袖口里滑落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骨碌碌地滚到了管家的皂靴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春姗磕头的动作僵在半空。
她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抽走了魂魄,眼珠死死地、一眨不眨地钉在那个滚落的瓷瓶上。
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好似能吞噬一切的冰冷绝望。
完了……彻底完了……那冰冷的白瓷,在青玉地砖上反射着死亡的光泽。
管家低头,目光触及那瓷瓶的瞬间,脸色剧变!
所有的审问、推诿,在这确凿的物证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他立刻弯腰,一把抓起那瓷瓶,拔开塞子凑到鼻尖。
无色无味?
但这更显诡异!
“去把府医请过来,好好查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说罢又转身,双手将瓷瓶呈给端坐主位的杨璇,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将军!”
杨璇的目光落在那小小的白瓷瓶上,方才的冷意瞬间化为实质性的、滔天的嗜血杀意!
他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巨大的压迫感,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春姗濒死的心脏上。
他没有看春姗一眼,只对着护卫森然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