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鼻子灰的王楚安灰头土脸就回来了。
宋岩只一眼便心如明镜了。
“被她哥骂回来了?”
王楚安默不作声,端起画板旁的红酒便一饮而尽。
“你说可儿她哥怎么变了个人一样?前一阵还和我统一战线呢,这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王楚安想不明白。
“周寒辰怎么说?”
宋岩接过王楚安的高脚杯问道。
王楚安叹口气道,“他说可儿什么时候嚷嚷着想画画的时候才让可儿画。
可问题的关键是可儿好像从来没有过想画画的时候。
这得等到猴年马月?”
其实一小只非常喜欢画画,周寒辰两年前扔下一小只,只身一人去马德里的一个多月后,一小只就嚷嚷着学画画。
只不过现在她安哥哥天天盯着她画,一画就是十一二个小时,画不好还得挨骂。
她当然有抵触情绪,不想画也是人之常情。
宋岩将倒满红酒的高脚杯又递到了王楚安手里。
宋岩嗤笑一声,“周寒辰竟然和我哥当初是一个样。”
“什么一个样?”
王楚安坐到了真皮沙上。
“您忘了?当初我哥知道我嫂子生病后,不也总带着我嫂子逃课吗?不是我嫂子心情不好,不想画了,就是我嫂子累了,不能画了,要不然就是天气不好,不用画了。”
宋岩话语未尽便望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厉庭川。
宋岩顿了顿,“只不过我哥怕您生气,想着法地找各种借口让我嫂子逃课。
人家周寒辰可不怕您生气,人家一嗓子就给你撅回来了。”
王楚安嘴角带着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是,他俩如出一辙。
竟然一样的护着。
我原以为周寒辰和庭川不一样,最起码在可儿学业上,我自认为周寒辰更理智更能很好沟通。
可没想到他比庭川还不讲理,比庭川更护犊子。”
宋岩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看到一小只坐在院里的长椅上,“其实她哥是怕了,被我嫂子前一阵如同丧尸般的模样吓怕了。
别说周寒辰了,就是我哥醒着也得被我嫂子吓个半死。”
宋岩回眸看向王楚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在遇到我嫂子的问题上,我哥更加手足无措。
就是当年对青梅竹马的汐儿,我哥都没有这么上心过。”
“都是犯错,对汐儿是皮带加马鞭。
可对我嫂子却只舍得用巴掌。
括弧还是在我嫂子闹自杀,闹到不能控制的时候我哥才舍得。
就连哄睡都得抱着晃悠着。
我嫂子跟我哥在一块时,那小短腿永远是摆设。”
宋岩似乎在替自己的亲妹妹打抱不平。
毕竟宋汐儿十年前以命换命,换了厉庭川的性命。
王楚安三两步走到了窗边,他接过话茬,“现在却是庭川以命抵命。
他换的却是可儿的命。
这应该就是命吧。
在感情中,谁陷得越深,谁就得以命抵命。
(伏笔)”
男人看向那小小一只消瘦的背影,他心疼道,“但醒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我真的害怕可儿走不出来。
可儿太重感情了,我害怕她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
宋岩侧脸看向王楚安那深邃的双眸,眸子里还带着闪闪泪光。
另一边
周寒辰三人将忙活了整整三天的木质秋千安装在了四周满是薰衣草的花坛里。
一小只则略带笑意地侧头望了过去。
她哥捋了捋自己帅气的飞机头朝小小一只深情走了过来。
周寒辰凑到一小只跟前打趣道,“看看去吧,小跟屁虫。”
一小只咬着下嘴唇,故意将小脑袋扭到一边,轻声回怼道,“哥才是跟屁虫呢。”
男人捧过她精致的巴掌小脸,“宝宝不是小跟屁虫吗?那也不知道是哪个梳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坏丫头,天天跟在哥屁股后面要抱抱的。
不给抱还要哭鼻子,是那种一屁股坐在地上,来回蹬着自己的小短腿,抱着哥的小腿哭得稀里哗啦。”
奶凶奶凶的一小只嘟嘴回怼道,“小时候的那些上不得场面的事情,哥为什么永远都能记得那么清楚?我好的一面哥好像从来都不记得,记得的永远都是我的糗事。”
男人的笑意更浓了些,他抱起软软糯糯的小人儿,“宝宝小时候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