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战死在沙场,可儿的后半生就麻烦您照顾了。”
周寒辰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后半生交给我照顾?”
王楚安依然是一脸的不解。
“对,我死后,可儿就是您的人了。”
话语未尽之时一滴眼泪早已淌出了眼眶。
王楚安诧异地看向身旁万分悲痛的周寒辰,“战前托孤?他竟然在战前托孤?他竟然要替庭川上战场?哪怕知道自己有可能万劫不复,他也要替庭川上战场?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周寒辰轰然跪倒在王楚安脚下,王楚安慌得去扶地板上的男人,可声泪俱下的男人坚决不肯起身。
“但我求您了王老师,我知道可儿任性妄为,有时候还爱犯浑,但她是我周寒辰的命啊,我求您,她该打的时候您骂她两句,该骂的时候您说她两句。
我求您一定要善待她。
她那个病不能气,不能急,只能哄着来。
假如我死了,她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亲人了。
您看在她无依无靠的情况下,我求您,对她好一点儿,对她好一点儿……”
说着男人的额头便毫无顾忌地磕在地下。
“寒辰,你干什么?你先起来,你先起来啊……”
可一意孤行的周寒辰仍旧跪倒在王楚安脚下不曾起身。
他只能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为他的丫头谋划后半辈子的幸福,他此时为他的丫头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