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便已成形。

咔——咔——

灰色针刺离大殿已经不足百丈，原本固若金汤的讲心殿大阵仿佛受到了巨力挤压，出了令人心悸的颤动声。

“斩邪！”

文真长老奋力挥手，合击战阵所化的虚幻巨剑破空飞出，以万钧之势斩向灰色光珠。

咣！

然而巨剑看似威能巨大，一触碰到灰色针刺的瞬间便被消融、瓦解，化为阵阵浊气四散飘逸。

针刺所化的灰色光珠度丝毫不减，眨眼间便撞向了讲心殿大阵。

嗤——嗤——

接触瞬间，讲心殿通体的金色光晕瞬息黯淡，大阵犹如被烧红铁球融化的冰镜般开始瓦解，化为漫天黑色浊流弥漫四周，周围延绵数里的茂密森林也在一瞬间被黑色浊浪笼罩。

“挡住！”

大阵内，文真长老和众弟子皆已燃烧本命真气，使出全力，然而那灰色针刺仿佛有着无上威势，合击战阵犹如纸糊一般，渺小无比。

“我不行了！”

“啊！”

不到片刻，合击战阵崩溃，数名弟子七窍流血瘫倒在地，伤亡惨重。

惨烈的情景让文真长老脸色苍白，他看向周围凄惨惊惶的众弟子，心中悲凉之情油然而生。

在妖寇全面入侵之时，他早有拼死一战的决心，可在他眼中，他身后那上千后辈弟子却是如此的年轻。

“你等是阳明院未来的一切，不该葬身此处……墨凝，待会我出手之后，你们竭尽全力逃生，逃走一个算一个……”

文真长老双眸微闭，喃喃自语，此刻的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自爆元神，用性命挡下一切。

“长老……”

楚小凝同样被战阵反噬，脸色苍白。

更糟的是，之前连连恶战，她本源之力消耗过甚，神魂剧痛已经阵阵袭来，若是继续高强度地使用本源之力，她恐怕会受到反噬，轻则昏迷，重则被‘奇毒兄’吞噬神魂，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