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终于明白了珍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冷静理智到近乎没有人情味的女儿,原来一直都无比渴望父亲这个角色的存在。
不只是为自己,更是心疼她这个妈妈的处境。
也正因如此,珍珠做出了那么多看似匪夷所思的事,不过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撮合她和盛熙川。
珍珠是个冷感很强的小朋友,她内心非常独立,也并没有自己表现的那样黏爸爸,但她起初表现得离不开盛熙川,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这个妈妈看到爸爸这一角色的重要性。
珍珠真的煞费苦心。
想到她的女儿曾经那样渴望父爱,渴望父亲这个角色的存在,却被自己藏了三年多,宋清殊心里酸涩得厉害。
刚跟莫兰溪说自己不会后悔那四年,没想到现在就打脸了。
宋清殊默默坐在书房地板上,没有控制自己,任凭眼泪流下,她哭了个痛快。
她现在无比感谢这个拆迁的契机,没有这次的花都之行,她永远也无法走进自己女儿的内心深处。
傍晚,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
“您好。”宋清殊接起。
“您好小姐,我是温战,温明远的儿子。”电话那边说。
听到这个名字,宋清殊反应了一下。
哦,是中午那位老人。
她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报的交警,想必男人是从交警处拿到的她电话。
不知他打电话是感谢还是敲诈,宋清殊做两手准备。
“请问老先生现在还好吧?”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