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换好干净的衣服,慕容怀命云宁把额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并且做了一番掩盖,而后又步伐匆忙地赶到玉清院。
进院门之前,人未至声先到。
“怎么回事?”
云生从树上悄无声息地落在慕容怀身后,边跟边说:“小姐今日一早去了刑场街口的那家茶楼,观看完吕府行刑后就起身离开了茶馆,刚出茶馆走到街口中央的时候就开始愣神。”
“云苓云心劝着去试簪子或者吃点心,但小姐都说没心情,站了好一会儿打算四处走走,突然好像看见了什么人。”
“小姐惊慌失措地找了一会儿,又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喃喃着什么幻觉,随后便险些晕倒,被扶上马车后属下等人就赶忙带着小姐回来了。”
“小姐回来后就一直躲在屋内,云苓云心怎么哄都不肯开口。”
完完整整的听完,慕容怀先是眉心紧皱,而后迎上正好走出正屋一脸焦急的云心。
“殿下,小姐她回来后就一直无声流泪,奴婢和云苓劝什么都不肯说话,连这几日最喜欢的点心也不吃了。”
“去煮一盅金汤鸡丝粥在炉上煨着。”
“是。”
云心本想说小姐可能会喝不下,但看着已经走进屋的九殿下,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慕容怀进屋后不做停顿,直接绕过屏风。
软榻上不见人影,珠帘后的卧房里影影绰绰有两道人影。
“哥哥的阿月怎么了?”
这么一出声,背对着珠帘的云苓给吓了一跳。
一见是殿下,云苓又连忙去瞧床上呆坐着的江清月。
还是没什么反应。
目光散着神,整个身子蜷缩在角落里,双臂抱着膝盖,低着头面色苍白。
慕容怀走到床前又问了一遍,江清月还是没什么反应。
只是眼帘微颤了两下,目光越发内敛。
云苓连忙起身退开位置,稍作思索后便转身出了屋子,临走时还带上了门。
“阿月?”
慕容怀唤完直接在床边坐下,直接把江清月揽入怀中。
“哥哥的阿月怎么了?怎得这般不高兴。”
江清月在慕容怀怀里缓慢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十分疲惫地将脸埋进宽厚的胸膛里。
慕容怀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轻柔地摸着她的头。
“阿月,和哥哥说。”
江清月好半天才长泄一口气,摇着头闷声道:“没什么,就是、就是晃了一下神,出现错觉了。”
慕容怀眼神微凉,却又涌动着担忧。
“告诉哥哥,看到什么了?”
江清月鼻尖动了一下,眼神瞬间清明,噌一下抬起头。
“容怀哥哥你受伤了?你居然还用薄荷香遮盖?是想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吗?”
慕容怀先是一愣,看着从自己怀中脱离出去眼眶发红的小姑娘,无奈一笑。
“哥哥没事,只是身上洒了些薄荷茶,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