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傅知道后就要罚她打手板。
慕容怀知道宋少傅打板子那是实打实的力道打,连他这个皇子挨罚都疼得两天拿不起筷子,他又怎么舍得让小姑娘真被狠狠罚过。
眼看小姑娘吓得抿唇要哭,慕容怀便自作主张先一步将木板握在手中,顶着宋少傅当时意味不明的神情,佯装用力地挥起板子。
最后小姑娘的手板确实挨了,带着红棱哭了一整顿晚饭。
思绪收拢,慕容怀目光落在江清月捧着木板的那双白嫩小手上。
这都第几次将自己涉入危险当中了?
数不清了。
反正回回都不知道长记性。
这次若是再不罚,她还是不长记性。
慕容怀抄起沉甸甸的木板抬起手,却在感受到木板重量时动作一顿。
他还以为鬼机灵多得很的小姑娘会寻一个空心的板子来,这样至少打起来不会那么疼。
可手中这枚黄花梨木板沉甸甸的,攥在他手中迟迟落不下。
啪——
白皙水嫩的掌心浮出一片红痕。
慕容怀用力把木板砸在江青月膝盖边上,木板崩碎了个角,力道比刚刚那一手板不知重多少倍。
“往后三个月没我的允许不许出府!太后传你我来回绝!”
江青月捧着自己的小手,委屈巴巴地抬起头,眼里攒着泪要落不落。
“容怀哥哥......”
慕容怀将袖子甩的呼哧作响,冷着脸背过身不去看她。
江清月知道这会儿他正在气头上惹不得,爬起身来安安静静地推门出去了。
待脚步声出了院子再听不见,慕容怀转过身,看向桌上的那只膳盒。
“云宁!”
窗外传来动静。
“属下在。”
“这点心,送她院里去。”
“是。”
——
又过两日,冷风夹着碎雨,淋淋沥沥把京都染得潮湿又闷不透气。
江清月靠在窗前的软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边黑压压的云,听着瓦檐边的落雨声发呆。
那日挨的那一手板根本不痛,她从玉竹院回来之后手上的红痕就消下去了。
连药都不需要抹。
这般想着,江清月于这几天不知多少回的无奈中,又叹了一声。
容怀哥哥对她实在太心软了。
窗外飘进一只白蝶,扇动着湿漉漉的翅膀落在江清月眼前的杯盖上。
思绪向来琢磨不透,盯着这白蝶不过片刻,江清月又想到了那日破水而出的那道身影。
略有些削瘦,似是个文弱书生,可缚在她双臂的手又像练武之人的有些宽大,且举起她时因为在水中,竟还懂得运用巧劲。
待她上船后已经算是瞬间回头了,可还是没看到他到底是何人。
沉入水中后又立刻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