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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别动,哥哥一会儿就好了。”
话音落下,怀中的人儿果然停下了轻微的挣动,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慕容怀缓缓深吸一口气,心中喂叹。
她可真乖。
他可真卑鄙啊。
慕容怀知道自己骨子里流着多么下作的念头。
这么多年来,江清月日日在他眼前晃,他无时无刻不清晰地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小人。
可未曾想过,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小姑娘一朝在眼尾染上嫣红,他居然当场就忍不了了?
“啧。”
一声烦躁的轻啧贴着耳尖响起来,吓得江清月一哆嗦。
此时后背紧紧贴着温热的胸膛,她一丁点细微的动静慕容怀都能察觉到。
“怎么了?哥哥吓着你了?”
江清月垂着脑袋,轻轻摇了摇,“容怀哥哥,这样好像,不太对......”
慕容怀心里一慌,手臂的力道下意识松了不少,“怎么不对了?”
江清月从几乎快要将她窒息的一圈怀抱中脱离出去,身子转过来些许。
但始终垂着眉眼,不敢抬头去看。
“就是好像不太对......”
江清月声音微若无闻,可偏偏想装听不见的慕容怀听得一字不落。
空气凝滞良久,末了,江清月听见一声轻叹。
“哥哥知道了。”
慕容怀说完便起身下了马车。
压抑了许久的环境骤然空旷起来,江清月看着慕容怀焦躁离去的背影,心里忽然变得空落落的。
“容怀哥哥今天好奇怪。”
马车中犹疑的喃喃声无人回应。
江清月打小能装进心里的事就不多,除了江家,便是慕容怀。
今日慕容怀说想起了些事才这般失控,可江清月想来想去也不记得今天这个日子曾发生过什么事。
正坐在车里忧心忡忡地出着神,门帘忽然一动。
“阿月,外面不少人在放纸鸢,要出来看看吗?”
慕容怀一只手抬着门帘,面色较刚刚的失控平缓了许多。
江清月认真地盯着他瞧,瞧出他眸中一闪而过的不安,和根本藏不住的小心翼翼与期待。
“嗯嗯,要看。”
江清月用力点头,可刚起身又坐下,抓过铜镜看了看自己的眉眼。
“演戏演全套,刚刚容怀哥哥擦去的我还是再抹上比较好。”
慕容怀眉心难得收的很紧,“不许画。”
江清月手上的动作一顿,反骨上来了,偏要对着干。
三两下给眼尾擦上微红,嘴角往下委屈巴巴地耷拉几分,我见犹怜那股劲儿就出来了。
江清月左右照了照镜子,满意之后提着裙摆欣欣然准备下马车。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