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翻出一个药瓶,举着药瓶回到龙床前。
“皇上,这是郡主所中之毒的解药?”
皇帝费力地点点头,海祥连忙举着药瓶跑出去。
其余人不好贸然一起离皇帝的龙床太近,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
他们只看到海祥跑走后,皇帝在床上睁眼望着顶账,双目空洞片刻,突然开始大笑。
笑着笑着,一口血喷出来。
又给众人吓了一跳。
“皇上吐血了!”
“怎么办怎么办?”
“凝安郡主还昏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珠帘外,软榻上。
海祥举着小药瓶凑到江清月跟前,倾斜药瓶,倒出了一枚圆溜溜泛着光的小珠子,小心翼翼地送入江清月口中。
“郡主,您感觉怎么样?”
江清月当然没睁眼。
她还打算再装一会儿,毕竟解毒哪有这么快。
温煦和成晋自刚刚海祥跑出来,就一同凑到软榻旁。
见瓶中只有一颗解药,成晋便悄悄把那枚已经空了的小药瓶偷到手,冲着瓶口又是闻又是看的。
又过一会儿,江清月徐徐睁开双眼。
海祥顿时面色一喜,边跑边喊又进了珠帘内。
“皇上!凝安郡主醒了!”
江清月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冷笑着跟了进去。
走到龙床前,当着这么多御医的面,江清月不好说什么,只能接过海祥递来的小药箱,找出针囊开始给皇帝施针。
她不想多聊,可皇帝却有的是话想说。
皇帝怀疑地看着床前半蹲,面色看上去病怏怏,正给自己施针的江清月,幽幽问道:“恪嫔突发恶疾,该不会是跟你有关吧?”
江清月落针的动作一顿,面色一红,扭头一口血吐在地上,虚弱地掩唇轻咳。
“皇上,臣女始终在寿康宫内虚弱无比,何来此等本事啊。”
银针根根落下,场面短时间静得让人发慌。
海祥从殿外步履匆匆进来,躬身在龙床旁,“皇上!刚钟晓宫来了人,说,说......”
皇帝额角一跳,不耐烦道:“说什么?”
“恪嫔娘娘,薨了。”
江清月手中针尖一颤,不动声色地变了个穴位。
一旁看得最为细致的温煦和成晋在看到那枚银针的落点后,面色齐齐一变。
皇帝双眼骤然睁开,龙威倾泻般朝江清月涌去。
海祥见状,连忙给一旁的小忠子等人使眼色,一众太监们赶紧将御医们请走。
温煦和成晋走在殿外,落后其他御医们一大截。
温煦面色还算镇定,成晋就显得像是浑身长了跳蚤般坐立难安。
“郡主刚刚那一针,应该不是疏忽了吧?”
成晋没忍住,一只手罩在嘴边,小声朝身旁眉头紧锁的温煦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