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老毕登懂什么青春期烦恼?(2 / 3)

椅,坐在她的跟前。

    神崎惠理仿佛是在担忧着些什么,细致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双簧管光滑的表面。

    “你的退部申请我仔细看过了——”

    “我不退了。”神崎惠理开口说道。

    嗯?

    北原白马怔了一会儿,盯着她额前在微微摇曳着的刘海,昨天斋藤晴鸟那股气势一眼就是去找她的。

    难不成,真的被她堵在墙角狠狠霸凌了?

    “你能和老师说,到底哪一种想法才是你的真实想法?”

    神崎惠理顿时露出了一副有些微妙的神情,看起来是在愧疚。

    对于北原白马来说,如果做事仅仅是为了他人,那么只会令人窒息,如果仅仅是为了自己,这也会令人无法满足,两相均衡才能飞得更高。

    神崎惠理忧郁地低眉敛眼,就连纤弱的双肩都往下坠了坠:

    “都是我的想法,这样子对大家都好。”

    北原白马静静叹息,开口说道:

    “神崎同学,你在吹奏部是过的不开心吗?”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整个教室里充斥着异样的寂静,神崎惠理的手指十分紧绷,咽喉深处紧紧的。

    沉默即是答案,北原白马刻意清了清喉咙说:

    “神崎,我认为你可以再多依赖一下自己身边的人,有什么烦恼说出来。”

    洗发精香甜的气味轻柔地拂过北原白马的鼻尖,走廊上短笛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只鸟大叫着飞了进来。

    神崎惠理沉默不语,就像一名因为做错事,被老师教训的不敢抬起头来的学生。

    一阵尴尬的沉默随之降临,北原白马顿时感到些许羞耻,如果他不是一名「老师」,在这方面可能会更好相处。

    因为「老师」是和年龄无关的成年人,只要是「老师」,都会被下意识地认为是个中年形象的人。

    和「老师」聊这些,只会让学生觉得「我青春期的烦恼是你这个老毕登能懂的?」。

    十分刻板,北原白马对此也无力改变。

    “神崎同学,你真的觉得这样也无所谓?”他继续说道。

    北原白马的心中也不明白「这样」是怎么样,但含糊其辞的话,总能让对方的心中自行脑补出形状,无需他来明说。

    「有所谓」。

    这句话卡在喉咙深处,可是对于神崎惠理来说,她早已习惯将心中反射性翻涌而起的情绪给压下去。

    她想说的话总是在心中翻腾,要是真的将一切都诉诸于口......

    如果这选择是错误的话,那么错的人也只会是自己,不会是其他任何人。

    神崎惠理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我永远都会是现在的这个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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