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棠伢子这回的抽调,是巧合?还是……
答案呼之欲出!
“做逃兵是可耻的!”杨若晴道。
危急时刻你逃了,你让跟你并肩作战的队友怎么办?
她从骨子里鄙视逃兵。
逃兵嗤了声:“朱将军时常克扣我们小兵的军饷,生病了也不给好药治,鬼才替他卖命呢,不逃才怪!”
“少废话!”杨若晴喝斥了一声。
“我问你,你们这次出战,队伍里有从夏侯将军这边抽调的兵士,你知道他们在哪吗?”她追问。
那逃兵想了下,随即道:“哦,你是说那百余人的先锋小队啊?”
先锋?
杨若晴暗暗咬牙,朱将军这是派了棠
伢子一行去打头阵了!
做炮灰吗?
“哎,甭提那支先锋小队了!”
逃兵幸灾乐祸的声音将杨若晴的思绪拉了回来。
“那伙人倒是不怂啊,不做逃兵啊,朱将军派他们去打头阵,他们冲得那叫一个干脆!”
“嘿嘿,结果咋样?”
“一日功夫不到,听说就被敌人干掉了一大半。”
“剩下的几十号人,被围困在东南面五十里地外一个叫撒枣庄的地方,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在我逃回来的时候,听说敌人又派了好几拨人去撒枣庄。”
“一个村子都烧没了,鸡鸭半只不留,石头都得过刀。”
“哎,那帮子兄弟啊,还做着立功的美梦呢,这会子怕是全队都没了……”
逃兵话还没说完,眼前黑影突然一闪即逝。
跟着一同消失的,还有他掉落在地上的钢刀,以及拴在外面的马。
……
“驾!”
“驾!!”
夜幕下,一人一骑如同一枚利箭般飞射而出。
径直朝着镇外东南方向五十里地外的撒枣庄疾驰而去。
马上的人,秀发在夜风中放肆狂舞。
她一手拽紧缰绳,另一手提着一把长长的钢刀。
身躯微微贴伏下去,双腿紧夹马腹。
月光时而被黑云遮住,时而又露出半边。
她的一张脸,忽明忽暗,带着勃然杀气。
一双眼,却是灌满了焦急。
恨不得身下的马儿能生出双翅来,一口气飞到撒枣庄!
撒枣庄。
村后一处废弃的土窑里。
骆风棠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回,把死了的,受伤的兄弟,一个个驮进身后的土窑。
土窑里面,月光从窑顶一个破洞里射进来,土窑里光线昏暗。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全都是在这次撒枣庄战役中阵亡的兵士。
另一边,或坐或躺,还有几十个伤兵。
土窑里,唯一还能站着的,就剩下骆风棠一个了。
“军头,你甭管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