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董某只是好奇……不知张司马之前单枪匹马是如何过河的?不会是白波贼派船相送的吧?”
董承一脸严肃,眼里满是怀疑之色。
“当然是白波贼送我过来的……”
张郃从怀里摸出块黄布扎在头顶:“你若是去河北高喊三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白波贼也会送你过河的……甚至都不收渡钱。”
董承定定的看着张郃,一直到张郃在头顶扎好黄巾,这才开口:“我乃天子使臣,若大汉钦使要扮作黄巾才能招安黄巾,那这招安与献降何异?”
“怎么,董侍郎莫非以为招安之事乃朝廷施恩赦罪?若非朝廷无力征剿,又怎会试图招安?”
张郃冷笑道:“若不是还有吾主刘骑督在河北牵制,白波贼现在只怕是已经兵围雒阳了!与献降何异?哈……你说如今局势与献降何异?”
董承无言,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小黄门,又看了看张郃,面无表情的叹了一声:“董某也病了,一时无法奔波……请张司马自便吧……”
张郃脸上抽搐了一下,没再说话,径直上了停靠在码头的渡船。
……
正经的朝廷使者没过河,刘备也不在河内,那这招安当然是无从谈起的。
于是,从六月底一直到八月,河内依然在白波黄巾手中。
一直到朱儁夺情起复,从会稽赶到雒阳,仍是如此。
河内是钱粮丰足之地,此时又逢秋收,郡内粮食被白波黄巾席卷一空,从并、冀二州运往雒阳的钱税也被拦截,白波军是不怕长期对峙的。
并州也得了消息,任职雁门都尉的丁原,以及云中军司马张杨领军南下来援,驻于上党壶关。
但他二人兵力不多,又因道路隔绝无法与朝廷或其他部队联络,只能守住壶关以免白波军进入并州腹地,不敢轻易出兵河内。
雒阳这边,何进、何苗各领了千余精兵扼守孟津东西两个渡口,并收缴摧毁了大多数渡船,以免白波军渡河进攻雒阳。
白波军没多少船只,也不太熟水战,倒是没有强渡黄河,但雒阳依然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兵锋。
同时,青、徐两州自称黄巾的乱民无人可制,规模越来越大,已发展到数十万众,尤其是泰山郡,几乎全民皆贼。
八月,武陵、巴东等地蛮人也再次作乱,大概是因为见朝廷无法平定黄巾,这次蛮人们也自称了黄巾……
其实太平道从来就没在巴东等地传过道,那地方是五斗米道的势力范围。
天子都快崩溃了。
即便白波军平了,青徐二州怎么办?
凉州那边又怎么办?
荆南与巴东的蛮人也一直在作乱,荆、益二州又怎么办?
天下各州,没造反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留给刘宏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焦急困顿之下,刘宏病了。
诊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