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迎接贾诩了。
贾诩与董卓是旧相识,也就没怎么客套,进了董卓军帐便问:“将军来雒阳,想必是受诏来讨贼的……可将军为何一直驻兵于此?”
“闻天子有恙,吾不敢动。”
眼下周边无旁人,董卓回答得很耿直:“吾虽奉诏来此,但却没想到天子身体有变故,正左右为难……”
“为何为难?将军若是不想奉诏,称病退回河东不就行了?”
贾诩面露惊讶。
董卓沉吟片刻,说了实话:“不瞒贾治中,吾得了密令,要除掉毒害太后的真凶。我到此处时,董承来此设宴,拜了我为长兄……我当时脑子一热,在宴席上当众答应了,可随后便闻天子丹毒已深……”
这其实就是太后认了董卓当侄子。
太后不可能直接开口,但只要董承拜董卓为兄,那董卓就可以视为太后的亲戚了。
虽然河间董氏和陇西董氏没啥关系,但这年头当众正式拜长兄可不是说说而已,尤其同姓之间拜了兄弟,那就完全等于堂兄弟了。
贾诩闻言叹气:“董将军可知下毒的真凶是谁?为何接太后诏令?”
“……此诏乃天子行诏,不仅仅只有太后之诏。”
董卓脸上有些犹豫,但终究说了出来:“想除去真凶的不仅有太后,还有天子。”
贾诩长长的吐了口气:“董将军既然已是太后亲属,那在何大将军眼里便必是敌人了……如今已别无选择了。”
董卓也无奈的点头:“是啊,别无选择……我此刻其实是被困在此地进退两难。”
贾诩问道:“眼下朝堂在议凉州叛军之事,将军若是去凉州平叛……”
“吾不愿与同乡厮杀,更不愿在皇甫义真节制下用兵……且何大将军必有害我之心,我若去关西平叛,怕是也有覆灭之灾。朝堂诸公欲使我和刘使君去凉州,实则是为了要我二人之命……即便能保住性命,恐也会落个勾连叛军之罪。”
董卓摇头苦笑:“文和先生神机妙算,可有妙策救我?”
“既然左右都是险恶,那便该先下手为强。”
贾诩几乎没怎么思索就给了个计划:“将军既然带了兵马,何不向西园献兵呢?”
“献兵入西园?何意?如何先下手为强?”
董卓一时间没整明白。
“将军部下皆精锐,谁都想要……正是因为谁都想要,所以都会对付将军。但同样是因为谁都想要,这便是将军的机会。”
贾诩低头轻声道:“如今天子毒无可治,大将军与车骑将军必然都是知道的,将军可先向西园献军,投于蹇硕。”
“再以天子之恙为由,私下称改投大将军。”
“同时,让叔颍领军投于车骑将军……”
“但实则将军谁都不投,凡有人过问,便言其它二者逼迫将军……所谓二桃杀三士,只要将军心志坚定,必能使三者先互杀。”
“待三方相杀,将军虽只精兵三千,却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