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
他利用手机电筒照明,拿着疫苗往山上走。
又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台阶,才到道观大门口。
周围漆黑一片,到处都是虫鸣鸟叫的声音,可能是道观有道家法力镇宅,虽然深处群山之巅,却也没觉得有什么恐怖的。
傅行衍上前敲门。
等了许时,陈旧的道观大门被嘎吱的拉开。
出现在傅行衍面前的,是之前跟厉栀走得很近的清俊男子。
他一身青色长袍,短发平头,显露出他立体的五官轮廓分明,很是帅气。
傅行衍见过他两次,却没说过一句话。
此刻再见,心中不知怎的,莫名有种不祥的危机感。
但他还是保持着那份沉稳跟内敛,绅士道:
“你好,我来找厉栀。”
姜肆看着他,显然是惊诧的。
想不到这么大晚上,北市最年轻有为的医科大教授,会为了一个女孩子跑来这深山老林。
可是,栀栀不在他这里啊。
姜肆没暴露出来,敞开大门迎他进屋。
“进来吧,你跟栀栀闹矛盾了吗?”
那丫头,一生气就会躲起来。
若不是躲起来了,傅行衍怎么会找来这里。
还是说老天也在助他,给了他这么一个千载难逢除掉傅行衍的机会?
傅行衍阔步进道观,跟在姜肆身后没回他的话。
他双眸观察着整个道观。
发现这里面很是安静,到处都黑漆漆的。
只有不远处的房里闪着蜡烛的火光。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里居然还没电。
傅行衍跟上姜肆,问他:
“厉栀以前是在这里长大的?”
姜肆没否认。
傅行衍又问:“这道观里有多少人?”
姜肆,“就我跟她……当然,还有我们的师父。”
“就你们三个?”
“没错。”
傅行衍沉默。
所以那丫头真是跟这个人从小相依为命长大?
这儿到现在都还没通电,可见条件确实差。
姜肆把人领到正厅,点了蜡烛,端上茶水。
透过蜡烛摇曳的火光,他望着傅行衍,客气道: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傅行衍想到这会儿十点了。
要给厉栀打疫苗,便提醒道:
“你先让厉栀来见我,她被猫抓伤了,要打狂犬疫苗,我是过来给她打疫苗的。”
姜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