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会结束后,委员长点名让沈复兴、钱大钧与王世杰、陈布雷四人留下吃饭。
有些事情,众人心知肚明,他们没法参与了。
只有何应钦,离开的时候扭头看了看沈复兴,眼神极为复杂。
接下来要谈的,没有他何应钦的事情了。
何应钦是谁?
早年党内可是流传着【jiang何】并称的说法,两人关系的起点是同窗和战友之情,早年一起留学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有校友之谊。
他们的关系在1925年的棉湖战役中得到升华,委员长甚至将3月12日定为两人的【同生共死纪念日】。
可接下来的情况,可谓急转直下。
先是宁汉分裂时期,何应钦已经有了上位的想法,企图取而代之。
再是西安事变时期,何应钦再次萌生篡位的念头,只是最终没有成功。
两次事件之后,何应钦在委员长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一度有消失的风险。
只是这个时候,何应钦依仗自己在留学期间与日寇的关系,成为了委员长对日妥协的白手套,才逐渐坐稳自己的位置。
但这是建立在牺牲国家、民族利益上的。
硬要给个说法,那便是【狼狈为奸】。
当下,情况再次出现了变化,随着对日态度的彻底转变,委员长准备抱上罗斯福的大腿,何应钦便开始逐渐边缘化。
在沈复兴看来,在某种意义上讲,委员长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坚定抗日。
所谓历史的真相,便是如此了。
待众人离开,委员长吩咐侍从准备便餐,几人在客厅落座。
“抽吧,别拘着。”
委员长示意三人想抽烟就抽,毕竟现在的情况,太过拘谨怕是影响思考。
“与你们说句实话,不少元老与高层对苏德开战都是暗中欣喜的,认为这是苏德签订条约的报应,还有不少人对日寇北上极为期待,苏日中立条约的签订,简直就是对反法西斯的亵渎。”委员长拿起水杯,语气竟有些怨念。
一个长期与自己交好,支持自己的邻居转头与自己的敌人媾和了,任谁都有脾气。
王世杰苦笑摇头:“切不可意气用事,还是要以国家利益为重,至于那些人.委员长大可不予理会。”
“道理我自然知晓,此地没有外人,与你们发发牢骚而已。”
说着,委员长看向正在划火柴的沈复兴。
后者哑然,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不是外人,心照不宣罢了。
“看来,委员长早有定计,吾等洗耳恭听便是。”
嗤~沈复兴甩灭柴火,面露恭敬。
“你啊,说你成熟吧,南北一手抓,做的事情一次比一次惊艳。”委员长指着沈复兴摇手微笑:“说你不成熟,那便是政治上太不敏感,今日为何留你,难道你不知?”
沈复兴无奈,心道我这有些话,也没办法跟你摊牌而已:“我是军人,懂那么多政治也不好。”
言下之意,还是那句话:
某乃武将,目不识丁!
只是这话如今谁也不信,钱大钧更是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