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被冒犯到。
薛景旭不予回答,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抬头对上少女充满深意的眼睛。
“周公子不仅睡眠质量差,睡着了还容易梦魇,我给他制定了一套方案,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去帮他换套香。”
宋枝滢秀眉皱紧,“他一直这样吗?”
“也不是一直这样,后天就是周夫人的祭日,每年到了这个时间,都会加重症状。”
谈及到周家那位已故多年的周夫人,宋枝滢神色复杂,她咬住贝齿,跟在他身后放轻脚步走进去。
床头亮起一盏昏暗的夜灯,男人侧躺在床上,急促紊乱的呼吸在寂静的空间里起伏。
薛景旭大步走上前,周砚时紧闭眼眸,薄唇轻颤,额头冒出细密冷汗。
他脸色骤然郑重深沉,“周公子?”
陷入梦魇里的男人已经失去醒来的意识,他应该是在经历一段痛苦害怕的画面。
宋枝滢慌忙抽出几张纸巾,擦掉他额头的汗水,睡梦中的男人很不喜有人碰他,厌嫌的挥开她的手。
宋枝滢红了眼,担心的问。
“小叔怎么了?他身上好凉啊,为什么在发抖,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薛景旭转身从矮脚柜里打开抽屉,一边拿出针灸箱,一边叮嘱她。
“你先安抚住他,我要替周公子扎针。”
宋枝滢一时慌乱无主,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又不敢耽误薛景旭的时间,当即脱掉鞋子,上床钻进他怀里。
“小叔,你别动,我就这么抱抱,什么都不会做。”
周砚时讨厌被束缚的感觉,他排斥的想要推开紧挨着他,惹人烦的东西。
薛景旭眉心紧拢,沉声道,“宋小姐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要按住他。”
宋枝滢瞳孔微扩,她恍惚了半秒,咬着唇凑到男人耳畔,轻声质问。
“周砚时,你不乖了?”
男人浓密的眼睫有些颤,宋枝滢秀美的脸蛋惨白一片,她知道这句话对他的杀伤力。
她伸手抱住他,吹了半夜冷风的身子,刚恢复些温度,不留余地任他汲取。
宋枝滢继续对他道。
“周砚时,不要不听话,你要乖乖的。”
……
窗外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滤过,照进卧室。
周砚时悠悠转醒,失眠、梦魇的后遗症接踵而来。
他不想回忆有关昨夜梦境里一丝画面,但大脑很难控制,深切的去翻内心最痛彻心扉的记忆。
太阳穴涨疼的厉害,他下意识锁眉,抬起手臂挡在眉间。
他想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表,却触到一团柔软的东西。
周砚时垂眸,朝怀里望去,宋枝滢恬静的睡颜,正安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