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同窗,还有个是他老娘常去买菜的摊主——突然觉得手里的水火棍重得像座山。
有人朝他扔烂菜叶,骂道:“用假药骗钱,迟早遭报应!”
他这才想起,昨天刚有人来报,说官药局卖的“人参”
其实是萝卜干,吃坏了县太爷的小妾,正被大人骂得狗血淋头。
“撤!”
管事调转马头,灰溜溜地走了。
百姓们爆出欢呼声,有人把家里藏的草药往医馆送,有人帮着修补被砸坏的门板。
李婶的丈夫也来了,虽然还咳嗽,却能自己走路了,他手里捧着个陶罐:“先生,这是我用野菊花泡的酒,您擦擦伤口。”
貂蝉的广袖轻轻拂过那罐药酒,三国的月光与灯火缠在一起:“当年关羽守荆州,百姓们往城楼上送粮,不是因为他是将军,是因为他护着大家。”
她看着扁鹊给众人分药,突然觉得这医馆的门槛,比任何宫殿的台阶都更让人敬畏。
我看着扁鹊把当归分给肺痨病人,把黄芪递给产后的妇人,把蒲公英塞给长疮的孩子,突然明白我们这些跨越时空的量子灵魂,为何会被吸引到这里。
不是为了见证惊天动地的奇迹,而是为了触摸一种永恒:那些藏在药篓里的善意,那些写在伤痕上的担当,从来都比权力更坚韧。
医馆的灯亮到后半夜,秦越在灶上煎药,扁鹊在一旁写药方,纸上是用野菊花配金银花的方子,旁边注着“百姓易得,不费银钱”
。
窗外的月光落在药篓里的草药上,当归的油润、黄芪的纹路、蒲公英的绒毛,都在夜里闪着微光,像些不肯熄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