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空军医院不在了的。
我想起来了,我是得了新冠肺炎。
这个新冠肺炎得的非常重。
不是因为我自己的病重,我想起来了,我的神经活络了。
是因为我必须要保证我们的空军没有人被新冠放倒。
所以我在诊断空军飞行员的过程当中,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想了很多很多办法,目的就是要把新冠病毒阻止在军队以外。
亲亲们知道的,这个是比较难的。
因为在新冠泛滥的这段时间里面,我们的空军飞行员,空军的所有人员,都面临极大的病毒威胁。
我们要去驰援武汉。
我们的运20,不是运119,运送了大量的人员物资去武汉。
一些飞行员和地勤人员从武汉返回来的时候,有很多人都染上了新冠。
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治疗方案,而且那时的病毒非常的厉害。
我们也没有十分有效的办法处置,只是摸着石头过河。
我和我的同事们在医院里面抢险,一般就是半个月以上。
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每天工作18个小时以上,身体严重透支。
但我们做到了严防严控。
按照我们专业医生的要求,特别是空军的要求,我们对自己和所有病房的隔离措施都做到了尽善尽美,或者说我们能做的最好的。
但是我们的一生当中总有那么多的但是防不胜防啊!
不是这么回事儿。
本来疫情防控进行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年份,看着看着就要大获全胜了,于是人们开始不太在乎新冠病毒这个狡猾的魔头,它趁全面开放的时候又来了一次突袭。
成批量的感染者涌入医院,我们医院都没有节假日和黑白之分的概念,为了度过这一决定性胜利的关键之关键,我们当医生和护士的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一仗打好。
这一次我们团队的一位护士因为工作时间太长,连轴转了48小时,结果晕倒在病房了。
晕倒时手套被划破而无意中被感染。
手套破了在平时是小事情,可是在新冠大流行大泛滥大冲击的那段时间里面,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灾害呀!
我们这个医疗单元全部感染上了新冠。
但是为了稳定军心,我们仍然带病坚持工作。
尤其是我,作为这个医疗单元的一个负责人,我必须要勇挑重担。
责任权益我自己负担,危险我自己全部承担。
我的身体素质本来是比较好,一直状态很好。
但是就是因为素质比较好,我身体的免疫体系全部出击,和新冠病毒形成了激烈的对抗。
我的身体成了一个新冠病毒和我自身的免疫系体系的一个战场。
哦,那个战场啊,我知道我是专业医生可以更专业地解释一下这个斗争原理和过程,不过那样比较繁琐,涉及到很多专业术语的使用,一般的读者都不愿意听,也有些费解。
我打个比方来说说吧。
新冠病毒和我的身体的免疫系统的大战,那可堪比二战的莫斯科保卫战,堪比诺曼底战役,堪比抗日战争中的长沙保卫战。
因为这,我的身体也垮了。
我没有理由怪罪任何人,也没有怪罪我自己。
我知道,我自己已经尽力啦。
于是我就躺下了,躺下不久我就不在了。
啊,原来是这个爱德华啊。
而现在还健在的爱德华那天来我们空军医院治病,碰巧我不在了腾空了床位,他就住在了我不在的那张床上。
因为我的灵魂一直牵挂我们的病人,牵挂我们的空军,我久久不愿意离开这个床位,也是我的这个岗位。
我要坚守在此。
于是就有了我的灵魂不散地萦绕在我不在的这个床位,给这位爱德华先生不断地托梦,让他带着我的灵魂四处求医问药。
我的想法是,不管我的灵魂以后有不有或者说别人怪不怪我,是不是迷信,我都要试一下。
试一下我把我的灵魂托付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让他用在的人的体感经验去尝试各种措施,各种防控手段,或者说至少要了解这个冠状病毒到底为什么在这几年这么猖狂?
要知道我是一个病毒专家。
我了解冠状病毒。
它们的确是可恶,可恨。
但是它们和人类以及其他生物生命这么多亿万年都是和平相处,相安无事啊,不是吗?病毒从古到今都没有这么猖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