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引爆到了极点!
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乡亲们!
张大人为了咱们,连京官都敢顶!
咱们还能怂吗?拿下这些欺负人的狗腿子!”
“对!
什么鸟官!
在我眼里,只有张大人这一个父母官!”
“上啊!
护住张大人!
护住巧儿嫂子!”
“跟他们拼了!”
群情激愤,如同决堤的洪水。
早已按捺不住的青壮百姓、街坊邻居,甚至一些路过的商贩,一拥而上!
那几个侍卫虽然精悍,但双拳难敌四手,加之事突然,连腰间的佩刀都没来得及完全拔出来,就被汹涌的人潮瞬间淹没,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石锦朝身边仅剩的两个贴身侍卫拼死护在他身前,挥舞着刀鞘勉强格挡着砸来的菜叶、鸡蛋和拳头,才没让这位朝廷大员立刻被打翻在地,但也是狼狈不堪,官帽歪斜,官服上沾满了污渍。
若不是这两人拼死护着,恐怕石锦朝的骨头真要被愤怒的百姓给拆了。
“反了!
反了!
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石锦朝在护卫的庇护下,又惊又怒地嘶吼着。
这时,孔书生才连滚带爬地从人群外围挤了进来,满头大汗,连连作揖:“哎呀呀!
误会!
天大的误会啊!
张大人!
张大人!
快让乡亲们住手!
有话好好说,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张经纬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孔先生,现在想起要好好说话了?方才你家老爷纵容手下打砸店铺、欺压民女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好好说?你看他把我们高阳的百姓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孔书生急得直跺脚,哀求道:“张大人!
千错万错,先让百姓停手可好?民怨如同那山中野火,一旦燃起,非天上甘霖不能解啊!
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就看在……就看在玲玲小姐的面上,她毕竟是……毕竟是老爷的妹妹,您就当是帮玲玲小姐,给她兄长解解围,行不行?”
张经纬听他抬出了石玲玲,神色稍缓,沉吟了一下。
这孔书生倒是会抓软肋。
他这才扬声道:“好了!
乡亲们,多谢大家仗义出手!
都散了吧,围在这儿,一会儿该阻碍交通,影响其他商家做生意了!”
钱明也赶紧帮着驱散民众:“散了散了!
没事了!
多谢各位高邻!
回头请大伙儿喝酒!”
人群这才骂骂咧咧、意犹未尽地逐渐散去,留下满地狼藉和那几个被揍得鼻青脸肿、捆得像粽子一样的侍卫。
石锦朝惊魂未定,整理着凌乱的衣冠,看向张经纬的眼神如同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张经纬!
你……你竟敢纵民行凶!
我定要你碎尸万段!”
张经纬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回道:“哟?大人口气还不小?信不信我现在一句话,让还没走远的乡亲们回来,把你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孔书生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死死拉住还要放狠话的石锦朝:“老爷!
我的老爷哎!
您就少说两句吧!
莫要再逞口舌之快了!
快走,快走吧!”
石锦朝被孔书生和两个狼狈的护卫半推半扶着,一边后退一边不甘心地怒视张经纬:“区区一个七品县令!
昨日在酒楼撵我,今日又在街上如此羞辱于我!
此仇不报,我石锦朝誓不为人!”
孔书生几乎是在哀求了:“老爷!
您少说两句吧!
您忘了我们此番前来,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了吗?!”
石锦朝怒火攻心,脱口而出:“他这等狂悖无礼、目无尊上之徒,也配入我门下?!
简直是痴心妄想!”
张经纬闻言,恍然大悟般“哦”
了一声,拖长了音调,带着浓浓的嘲讽:“原来——大人您风尘仆仆从京城赶来,是来‘礼贤下士’,想要拉拢我张某人的呀?啧啧,看您这前呼后拥、打砸店铺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来剿匪,或者……是来把我生吞活剥了的呢!”
“你……哼!
你给我等着!”
石锦朝被他气得眼前黑,最后撂下一句毫无新意的狠话,在孔书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