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院中短兵相接,刀光剑影间血花四溅。
赵寒锋一柄长枪如蛟龙出海,连挑七名死士,直取胡惟庸面门。
"
铛"
的一声,胡惟庸格开长枪,却被震得虎口迸裂。
他踉跄后退,突然从袖中射出一蓬毒针。
赵寒锋旋身避过,枪杆横扫,将胡惟庸打翻在地。
"
捆了!
"
赵寒锋一脚踩住胡惟庸的背脊,"
搜府!
片纸不得遗漏!
"
龙武卫如潮水般涌入各个院落。
不过半个时辰,从书房密室起出黄金万两,地窖中藏着的盐引足够买下半座城池。
最令人心惊的是卧房床板下的暗匣,里面竟有与北元异族往来的密函,以及一份写着"
废立"
二字的名单。
"
陛下,您看这个。
"
赵寒锋呈上一本烫金账册。
张无忌翻开,只见每一页都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送某位大臣多少金银,某位将领多少田宅。
最后一页墨迹犹新:隆武三年四月初八,付金满堂纹银五十万两,充作"
剿匪军饷"
。
张无忌合上册子,指节白:"
好个剿匪军饷!
朕的将士在前线饿着肚子杀敌,你们却在后方分食他们的血肉!
"
他猛地将账册掷于地上,"
押去午门,朕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剥了这层人皮!
"
午时三刻,钟鼓齐鸣。
文武百官战战兢兢立于丹墀之下,看着被铁链锁住的胡惟庸跪在御道中央。
昔日权倾朝野的平章政事,此刻髻散乱,官袍染血,哪还有半分威风。
张无忌端坐龙椅,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
胡惟庸,你可知罪?"
胡惟庸抬头,眼中竟闪过一丝讥诮:"
成王败寇,何须多言?只恨当年没让陈友谅"
"
住口!
"
张无忌拍案而起,"
你勾结四大家族垄断盐铁,私吞军饷;暗通异族,图谋不轨;更可恨的是——"
他抓起那本账册摔在阶下,"
连赈济灾民的三十万石粮食都敢克扣!
去年黄河决堤饿死的百姓,有一半该算在你头上!
"
群臣哗然。
户部尚书突然出列跪倒:"
臣有本奏!
去年胡惟庸确实以仓储不足为由,只拨付十五万石"
话未说完,竟哽咽不能言。
张无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冰寒:"
传旨。
胡惟庸凌迟处死,夷三族。
所有家产充公,半数用于抚恤受灾百姓。
四大家族主犯腰斩于市,从犯流放三千里。
"
他环视群臣,"
至于涉案官员朕给你们三日时间自。
"
话音刚落,七八个大臣瘫软在地。
刑部侍郎突然撞向盘龙柱,却被侍卫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