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秀江抱着婴儿,站在一片荒原哨所前,笑容灿烂。
她嘴唇颤抖,却未发出声音,只是默默将照片翻转,背面写着一行娟秀小字:
“若我未能归来,请替我看着她长大。”
她抬头望向武府方向,泪水滑落。
“秀江……你女儿……活下来了啊……”
满月酒当日,武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大厅中央设一座玉雕摇篮,内置一对翡翠麒麟锁,寓意“护魂镇命”。
摇篮旁,一幅水墨画卷徐徐展开,画中是一位女子怀抱婴孩,立于风沙之间,题跋曰:
“黄沙埋名,血胤犹存;一念不熄,万古长明。”
众人惊叹不已,纷纷猜测这孩子究竟何人之后。
直到陈泽缓步登台,一身墨色长袍,肩披旧式记者外衣,那是马宇最爱穿的一件。
他环视全场,目光如炬。
“今日之宴,不止为庆贺小女满月。”
他的声音不高,却穿透整个大厅,
“更是为了正名。”
一瞬间,全场骤然安静。
“她叫朱马兰心。”
陈泽一字一顿,继续往下说道,
“她是朱秀江的女儿,也是马宇的骨血。”
空气仿佛凝固,有人失手打翻酒杯,清酒泼洒如泪。
“朱秀江?!她不是失踪了吗?!”
“她……她居然怀孕了?而且还生了孩子?!”
“朱马……这不是谐音‘逐梦’吗?可‘兰心’……蕙质兰心……
这名字,分明是在说马宇曾梦寐以求的那个女儿!”
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李云峰猛地站起身,
他快步走到陈泽面前,声音沙哑,
“老陈大……你说的是真的?朱秀江她……生下了孩子?”
陈泽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微型投影仪,轻轻按下按钮。
空中浮现出一段模糊影像,
沙漠边缘,一间简陋产房。
朱秀江虚弱地躺在床上,额头上全是汗水,但她仍紧紧抱着刚出生的女儿,轻声哼唱那首童谣:
“星星落,月亮升,
爸爸在远方,妈妈在守城,
小宝宝,别害怕,
你是光的孩子,不怕黑呀不怕冷……”
镜头转向门口,站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正是马宇。
他没有进去,只是默默摘下帽子,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入风沙……
“那是‘晨星计划’最后一天。”
陈泽低声说,
“秀江知道自己可能活不过产后并发症,但她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并托付给我。
她说:‘这个世界需要一个新的见证者,而不是复活一个旧灵魂。’”
李云峰双膝一软,几乎跪下。
他抬起头,眼中含泪,“孩子呢?让我看看她!”
陈泽示意仆人抱来摇篮。
朱马兰心安静地躺在其中,小脸粉嫩,眉心一点朱砂痣,宛如星辰坠落人间。
李云峰颤抖着手,轻轻触碰她的手指,就在那一瞬,婴儿忽然睁开双眼……
不是普通婴儿的懵懂,而是带着某种古老觉醒的清明……
随即,她咯咯一笑,伸手抓住李云峰的手指,仿佛认出了这位“叔叔”。
“她记得我……”李云峰哽咽,
“她真的……继承了他们的记忆碎片……”
陈泽轻声道,
“不只是记忆,她是他们信念的延续。
秀江说过,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她,她就没有真正死去。”
李云峰抹去泪水,郑重向陈泽行礼,
“从今往后,我李云峰,愿为朱马兰心护法十年。
若有任何人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必倾尽全力,血战到底!”
陈泽扶起他,微笑,
“不必十年。只要你愿意,明天就可以守护在他的身边。”
夜风拂过庭院,灯笼轻晃,光影如水波荡漾……
满月酒席已近尾声,宾客们三三两两低声议论,眼神不时飘向那座玉雕摇篮,
朱马兰心仍在安睡,仿佛不知自己刚刚掀起了怎样的惊涛。
而在这片喧嚣之外,一道身影悄然立于屋檐之上,
黑袍猎猎,面具覆面,唯有腰间一柄古铜短剑泛着幽光。
他是“守夜人”第七代执刃者,代号“影蚀”。
他俯视着陈泽,低语,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