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望舒的手叮嘱道:“若他当真如你说的那般待你好,你就好好与他相处,将来若你祖父他们还能回来,他愿意娶你,哪怕他一生都只是个举人,我们也认这个女婿。”
这个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了,如今木已成舟,她是真的希望谢奇文对江望舒是真心的。
“女儿知道。”
临走了,徐氏又冲着谢奇文行了一礼,“孩子,看的出来你对望舒很好,请受伯母一拜。”
“您真的太客气了,快快请起。”他忙躲开,又赶紧伸手去扶。
“望舒就拜托你照顾了。”
他赶紧表决心,“放心吧伯母,只要有我谢奇文一日,就一定会保护好她。”
坐上马车后江望舒的眼睛还是红红的,谢奇文道:“哭什么,我常带你来就是了。”
“真的吗?”
“自然,小爷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谢……”
“哎。”他打断她,“可别再说谢了,听腻了。”
“好。”她温声应道,看向他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眼里的感激都快要凝成实质了。
从抄家到现在见到母亲,她第一次觉得,日子是有盼头的,他们家会越来越好的。
而这希望,是面前这个男人带来的。
“哎呀,快别这样看着小爷了,脸都快要给你看红了。”
“是吗?”她往他身边凑了凑,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后,一本正经道:“嗯,确实是变红了一些。”
谢奇文见她活泼的样子,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促狭。”
他也是相处后才发现,江望舒明面上看是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样,实际上却是个活泼好玩儿的。
也是,不过才十七,这在现代都还是上高中的年纪,又是家里千娇万宠的。
刚刚见到时的小心谨慎样,才是不正常的。
江望舒顶道:“若说促狭,谁有你谢大爷促狭啊。”
看得出来,见过了她母亲后,她很开心。
马车经过闹市时忽然停了下来,外头下人禀报,“大爷,是朱家的朱三爷和您常玩儿的那几位爷拦了马车。”
下人刚说完,外头就响起一道带着调笑的声音。
“这不是奇文的马车吗?”那人朝着车里喊,“奇文,快出来玩儿,连着几日都不见你了,是不是有了佳人就忘了兄弟了?”
谢奇文掀开帘子出去,也不下马车,就站在车上看着一行人道:“不去了不去了,最近忙着读书呢。”
这几个分别是宣平伯家的庶长子,礼部侍郎家的嫡幼子,国子监祭酒的三子,钱御史家的幼子。
不是幼子就是庶长子,没有一个是需要继承家里重担的,都是谢奇文往日结交的狐朋狗友。
说罢,朱三捧腹大笑,“你、哈哈哈哈……你说你要读书?诸位,你们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