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乎,他们都愿意跟着本官一起承担本官那在奉天殿上谏言导致的结果,承担那负责的后果!”
这是实话,反正都是假的,陈洛也是实话实说。
但这话,他或许不知道在其他几人耳朵里完全变了味。
他是继续叫小儿上酒,是狠狠喝,是猛猛喝,喝的其他人不敢说话了,妈的,彻底看傻了,他才再度开口。
“所以我就跟你们讲!你们就当都是被我陈洛胁迫、无力反抗的随从!要杀要剐,也就冲我陈洛一个人来!冲我一族人来!我们一族都不怕死,我死了,我弟弟若不死还会继承我的意志,我保证!这次绝对不祸及你们的父母妻儿!若死一人,我一族人都会帮你们,你们死的人,我们一族都会想办法让朱元璋偿命的!”
说实话,古代米酒度数不高,关键陈洛他就是个不能喝的,这几酒壶下去,已经开始整上吹牛逼那套嗑了。
然后,他这番明显有了其他的作用,这话太狂了,整个驿站都瞬间死寂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哐当!
李御史手里刚刚拿起的酒杯都直接掉在了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噗——!”
一个锦衣卫刚喝进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王主事更是彻底傻眼,刚才那点感动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无边的惊恐!
他指着陈洛,嘴唇哆嗦得不行:“陈、陈大人!您、您慎言!慎言啊!陛下……陛下的名讳……”
那句“让朱元璋偿命”简直像九天惊雷,把所有人劈得外焦里嫩,魂飞天外!
这话也是能说的?!
陈洛却仿佛没看见他们的惊恐,或者说他醉意上头又处于一种奇异的亢奋状态,自顾自地继续开始指点江山,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窗外,仿佛指点着看不见的京城方向。
“怕什么?听到了也不过就是个死!再说就你们啊!我看就是被这洪武朝的戾气吓破了胆!看看这满朝公卿,看看这地方官吏,该贪的贪,该欺负百姓的欺负百姓,胆子都多大啊?学学他们嘛。”
卧槽,陈洛你是真喝多了吧?学贪官的胆大?
但陈洛确实喝多了,都开始说车轱辘话了,他是猛地再一拍桌子,震得碗碟都乱跳,还手舞足蹈呢!
“我就告诉你们!这当官若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句话你们听过吗?没听过?没关系!今天我陈洛告诉你们!我老陈家……嗝……”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眼神迷离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我们家祖训就是……嗝……就是当官,就得当个硬骨头!当个明白官!”
他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响。
“我老爹从小就这么教我的!他现在也在当官,虽然……虽然就是村里的村长,但他就说,儿啊,咱家是穷,但咱家骨头硬!咱祖上当官的每一个软的,祖上就说当官就别想着光宗耀祖捞银子,你得对得起这身官袍!得对得起给你饭吃的老百姓!该说就说!该干就干!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嗝……又是一条好汉!我弟弟……他比我小,但他也懂!他……他……”
他现实是真有个弟弟,现实他爹也真是村长。
所以……这特么是实话啊,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