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家都是母亲刘茵锁门,在倒座房都是姥爷锁门,在娄姐家自己倒是锁门了,可是也只在做坏事的时候才能想起来锁门。
李学武的精神头儿也就勉勉强强能跟眼皮斗个一招儿,眼皮能给他睁开个缝儿看看是谁就已经够讲究的了,还特么想全睁开说话?
就在李学武想要睁开眼睛说话的时候。
“艹,全军覆没,啥也不是”
这局眼皮胜了,李学武又重新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
不是李学武的意志不坚定,特么敌人太狡猾。
李学武是在自家炕上醒来的,眼睛没睁开,感受着新棉被里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感受着身下火炕传来的温热,昨天的疲惫已经全都消散了,用手摸了摸。
“卧槽!我裤衩子呢?!!”
这屋里可是发生过“裤衩子”惨案,有个人因为裤衩子
太特么噩梦了!
李学武猛地坐起身,掀开棉被看了看,靠!
我特么说的是身上和精神上的疲惫没有了,是我的精神头儿缓过来了,不是你!!
拧着身子踅摸了一圈儿,不对啊,我是咋上炕来的?我不是在洗澡的时候.嗯?
李学武低头看了看枕头边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内衣内裤、秋衣秋裤、棉衣棉裤,工装裤子。
那不是在做梦!
卧槽!那娘们儿搞偷袭!
李学武掀开被子爬出来,拿起枕头边儿上的衣服便穿了起来,穿好衣服后又嘀嘀咕咕、骂骂咧咧地把被子叠了,顺手拉开后窗子的窗帘,西院的工人都开始干活儿了。
自打得了后院儿的房子,李学武便将房子后面的院墙拆了,房子后面都开了窗子,为的就是夏天凉快。
将白沙窗帘拉上,穿鞋下地,看了看脚上的棉拖鞋,看来就是秦淮茹了。
又将屋里其他的窗子都拉开了青色窗帘,又拉上白沙窗帘。
走过茶柜将电视打开,雪花一片,看了看电视上面的天线,要么是天线没安好,这是不可能的,大哥的性格,这根儿天线要是没安好都敢半夜敲门进来安装。
那么就是白天没有电视节目了,又试了试收音机,还行,这回有了,是个读书的节目,李学武也没想着从里面听出什么花来,就是为了早上给自己听个响,宿舍环境住习惯了,早上没有动静一个人空唠唠的。
在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声音中李学武把脸洗了,又把炉子重新填了煤球。
自己昨天换下来的衣服都在客厅暖气上面挂着,李学武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在大早上的秦淮茹没有扶着“扶手”从自己被窝里爬出来。
穿上皮夹克,带上所里发的棉帽,昨天带的那顶棉帽子已经被汗水沓的全是臭味儿了。
蹬上胶底棉鞋,拎着手闷子锁了门就出了屋。
正巧这会儿棒梗拎着空了的鸡食桶从房山过来。
李学武抬手看了看手表,对着棒梗问道:“这都快9点了,你咋还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