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如同衰败的杂草。
旺盛的生命气息,正在她身上飞速流逝。
不过片刻功夫,一个风华正茂的绝色少女,竟显现出垂暮老妪的死寂之态。
陈平渊面色不变,深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掌心同样一道银色精血涌出,和那些提前准备好的药剂一起没入鲤落口中。
一边掠夺,一边给予。
他一边摧毁着她的生命根基,剥离其血脉本源。
一边又用自己的生命能和天价药剂,恢复着她的生机。
昏迷中的鲤落,身体在本能的极度痛苦下剧烈抽搐痉挛,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无意识的、断断续续的哀鸣。
识海中,青衣彻底沉默了。
她大概明白了陈平渊究竟要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个小时,或许是几天几夜。
当最后一滴淡紫色精血被提炼出来,汇入悬浮在空中的那一小团液体中时,陈平渊终于停下了手。
他一挥手,那一小团被完美封存在源力屏障内的本源精血,被他慎重地收入菱戒之中。
此刻的鲤落,几乎已经成了一具风干的尸骸,生命之火微弱得随时可能熄灭。
而陈平渊。
同样如此。
但他没有停下。
源源不断的药剂还在注入鲤落的身躯,他掌心的银色生命精血,也依旧在不断涌入。
修补着那具被他亲手摧残得千疮百孔的身体。